「统领说笑了,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等只不过是下属,余坊主以军规训斥我等,我等岂敢有所不满。」
「兄弟所言正是,小弟也认同。」
但是下一刻,他们俩的眼中就统统的爆发出了凶光,阴冷的说:
「实不相瞒,此子乃是个什么天庙。我等虽然不知道此等祖庙究竟能厉害多厉害,但是黄山道宫能特招他上山,便证明了此子的前途不可限量。」
「如今此子得罪了道宫,畏罪而逃,乃是我等敲打此子丶废掉这厮的大好时机。
若是错过,等他返回道宫认错,那时他若是再想收拾我等,可就易如反掌了。更何况,如今出手对付此子,还能有人来保我等……」
两人虽然是满脸的醉意,但是话声却说得条理清晰,颇是带有几分狠毒之色。
这话令第七统领听见了,他和随从两人对视一眼,两人的面色都是微微一怔,对弼马坊的两人有了几分刮目相看。
「有点狠辣的劲,看来也并非是简单的媚上欺下之辈。」
正当几人要继续饮酒作乐,快活下去时,这时一道人影,终于是出现在了大帐之外。
「二位,是想要废掉余某?」
馀缺拢着手,站在营帐门口,帘布无风自开,让他晦暗的面目出现在几人的眼中。
霎时间,营帐中的喧哗声音就戛然而止。
那监副和典簿抬起头,有几分愕然的盯着馀缺。
但两人仅仅是被突然出现的馀缺诧异了一下,脸上就都是露出了欣喜之色。
他俩当中,一人猛地一拍桌子,提气喝到:
「呔!馀缺,你这县中泥腿子出身的家伙,上山无门,下山无路,只能被迫来到我县兵大寨中,居然还敢这般猖狂。」
另外一人则是立刻起身,唱着红脸,打圆场道:
「余坊主恕罪,我等饮酒乱神,一时有所出言不逊,还望余坊主不要见怪,大度点。」
馀缺闻言,他站定在大帐门口,抬起面孔望着对方。
他负着手,发笑的问出:
「哈哈,余某若是不大度,尔等又能奈我何?」
那典簿闻言,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这般直白骄狂的话声。
两人琢磨着,想要继续找些理由来压制馀缺。
但是馀缺此刻微微摇头,自语道:「看来即便是在军中,规矩森严,尊卑有序,但终究还是得用法力先说说话。况且,本道终归是抢了尔等的机遇,尔等怨我也正常。
无须多言,二位与我做过一番便是。」
他朝着几人拱手,继续开口:「二位请出手,能站着说话的,话声才有分量。」
呲呲的。
一股股香火之气,就在馀缺的身旁浮现,一座宽大的祖庙虚影,也在其头顶隐隐显露。
那监副和典簿互相忘了一眼,他们不仅不惊,反而脸上暗松一口气,露出了几丝得逞的表情。
这时,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那第七统领,忽然卖了馀缺一个好:
「余坊主,你这俩下属,可就等着你主动出手,好有藉口和你斗法一番,以免落得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馀缺闻言,看了那人一眼,出口道:「阁下若是也想插手本坊之事,出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