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与不换又有什么区别。
看到小姐这般隐忍,小丫鬟眼眶倏地红了。
正厅已点起了十二盏琉璃灯。
林沁月甫一跨过门槛,就听见老夫人重重撂下茶盏,“侯爷今日归府,你倒有闲心去看赛马?到底是乡野长大的!”
一个姑娘家,竟喜欢这些粗俗玩意儿。
成何体统!
“祖母教训的是。”林沁月端端正正行了个万福礼,鸦青鬓发间素银簪子纹丝不动,“父亲戍边多年,孙女想着西市胡商处或有北疆风物。。。。。。”
“装模作样!”
林渡川突然暴起,茶盏擦着她耳畔砸在青砖地上。
“父亲戍边三年方归,阖府上下哪个不是辰时就在此候着?
偏你肆意妄为,全然不顾家族规矩,把父亲的归期当作儿戏!”
林沁月目光平静如水,凝视他腰间蹀躞带上的双鱼佩。
她记得,林沁雪也有一个。
前世她竟未察觉,这对兄妹的饰物从来都是成双成对。
看来她倒也没传错他们。
“川儿!不得无礼!”
王梅突然将茶盅往案上重重一搁,翡翠镯子撞在汝窑瓷面发出脆响。
话虽如此。
她瞟向林沁月的眼神却满是嫌弃与不满。
非要去外面野,拦都拦不住!
“母亲莫气。”
林沁雪忽然软软开口,葱白手指轻轻搭在王梅腕间。
她今日身着一袭浅粉杭绸对襟衫,发间珍珠钗被烛火映得温润,偏生眼尾泛红似哭过整夜,“妹妹在乡间自在惯了,不懂侯府这些讲究,难免有所疏忽。”
老夫人一听林沁雪这话,冷哼一声道:“你要真懂事儿,就该早早教教你妹妹规矩,也不至于让她在这侯府里丢人现眼!”
林沁雪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脸色一白,搭在王梅腕间的手僵住,脸上的笑瞬间有些挂不住了,“祖母,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