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管事喉结滚动两下,正要伸手夺过票据,却被一柄绣春刀鞘重重压在柜台上。
沈逸逆光立在芦席缝隙漏下的光斑里。
少年锦衣卫的飞鱼服领口微敞,偏生眉眼冷得像浸了寒泉的刀锋。
林沁月瞧着少年眉眼,微微一怔。
沈逸?
居然这么快就见面了。
管事立马挤出谄笑,“沈。。。。。。沈小旗。”
“兑给她。”少年锦衣卫的刀鞘叩在柜面,震得醋碗泛起涟漪。
管事面露难色,“这…。。。。”
沈逸喉结在紧束的领口下滚了滚,“或者,本官请诸位去诏狱喝杯茶?”
四周打手齐刷刷后退三步。
方才起哄最凶的疤脸汉子撞翻了竹篓,枣子骨碌碌滚到林沁月裙边。
她俯身欲捡。
却见玄色鹿皮靴尖抢先挑起红果。
沈逸漫不经心抛接着枣子,拇指上扳指擦过她指尖,“脏了。”
林沁月指尖微微蜷曲。
人群突然炸开惊呼。
那枣子竟被沈逸随手掷出,正正嵌进梁柱三寸。
几个混在人群里的赌场暗桩僵在原地,手中暗镖当啷坠地。
“现在干净了。”
少年下摆一掀,大马金刀跨坐在长凳上。
飞鱼服织金暗纹随动作流动,似猛兽舒展筋骨时鳞甲开合。
林沁月瞥了他一眼。
就在周围嘈杂声中,沈逸突然倾身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