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像被千万根针扎着。
曾经那个娇俏可爱的女儿,如今却这般凄惨地任人鱼肉。
她慌乱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侍卫手中,“别打了!”
林沁雪瞧见母亲,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母亲,救我。。。。。。女儿好痛,女儿知错了。。。。。。”
那模样,好似一只受伤的小鹿,楚楚可怜。
林沁月盯着王梅踉跄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厌恶。
果然。
到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护着她的宝贝女儿。
以往,只要林沁雪这般求情,王梅定会心软。
可这一次,没有。
她将金疮药塞进林沁雪颤抖的手中,“你八岁那年出水痘,我抱着你三天没合眼。。。。。。”
这是她宝贝着养大的女儿呀!
怎会不心疼呢。
林沁雪吐出血沫笑:“母亲,那年传染给你的疤还在腰上吧?”
王梅下意识摸向左侧腰际,抹了把眼泪,“雪儿,这是你自己犯下的错,谁也救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林沁雪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绝望如深渊般蔓延。
哭喊声伴随着生母的恐吓声充斥脑海——
“若不做侯府千金,就把你卖进窑子!”
“小贱蹄子,别忘了你这荣华富贵是谁给的!”
侍卫装模作样地将剩下板子打完,林沁雪已经奄奄一息。
他们拖起她往府外走。
血痕蜿蜒如蛇。
侍卫佩刀反光刺痛林沁月的眼。
那抹石榴红在泥泞中拖出长痕。
她恍惚见着前世被端王拖行十里的自己。
一阵阴风吹过,喜儿冷得一哆嗦,“小姐,回吧,起风了。”
林沁月收回目光,轻声呢喃,“是啊,起风了。”
侯府正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