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他得赶快想办法出去。
不然被这个女人看到自已在这里,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动静。
两年前她在医院醒来,看到白狐蹲在她床边,她情绪激动得快把整个医院都拆了。
还抢了一把医生的手术刀,要把自已的心脏剖出来还给詹慕岩,让他赶快滚蛋。
詹慕岩那次真的吓坏了,冒着舌头被割掉的危险,冲过去把她手中的手术刀叼走。
从那以后,再也不敢出现在言采微面前。
他不想经历得而复失的痛苦了。
詹慕岩急得在房门和窗户之间来回穿梭了好几次,都不得出路。
一个声音在浴室边响起来:“怎么?都快死了也不愿意跟我待在一起?”
詹慕岩身体一顿,浑身的毛都立了起来。
他踉跄一下,扶着墙慢慢转身,看到言采微站在门边,用黑色的围巾围住脸和嘴巴,只露出一双大眼睛,长发上还沾着几片雪花。
“你。。。。。。。”詹慕岩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言采微绕过他,取下自已脖子里的围巾,坐在餐桌边,倒了两杯热牛奶,一杯推到他的方向。
“要喝吗?儿子剩下的。”她淡淡的问。
一瞬间的狂喜和激动冲上了詹慕岩的头脑,他觉得自已四肢都变得软绵绵的,走路不断摇晃,仿佛踩在棉花之上。
他不知道自已带着怎样的惊喜努力跳到桌子上,和言采微面对面。
他开心得只想扑到她的怀里撒欢蹦跶,甚至发出狐鸣。
但他还是克制着,规规矩矩的坐在言采微的手边,对着玻璃杯里的牛奶,一下又一下的舔下去。
很甜很香。
胜过这世间任何的琼浆玉液。
喝到一半的时候他喝不到了,言采微默默的抓起杯子,送到他嘴边。
他觉得诚惶诚恐,想赶快喝完,一着急,把几滴牛奶滴到言采微白皙的手背上。
詹慕岩吓坏了,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赶快低头想弥补过错,把言采微手上的牛奶舔干净。
舔了几下以后又担心自已舌头上的倒刺让她不舒服,他又赶快放慢了节奏,舌头变得无比温柔起来。
但他还是不放心,偷偷看了言采微几下。
言采微也正在看他。
她脸上的疤痕还在,但是轻了很多。
她已经开始用雪鸮给她准备的那些药了!
又一重的惊喜朝着詹慕岩袭来,巨大的幸福感和未知的喜悦将他冲击的整个人发懵。
“怎么?觉得我这个样子很丑对吗?”言采微开始不高兴了,连说话都带着冰冷的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