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疼。
她动了一下肩膀。
腰部立刻被一只大手摁住,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忍着。”
可能医生,都讨厌不配合的患者吧。
疼过之后就是一阵冰凉,背上似乎有一阵阵凉风吹过,她咬着牙,一动都不敢再动。
腰间那只手却没有离开,带着灼人的温度停留在那里,紧紧掐按着她的腰,似乎爬她再乱动。
背上的伤口都还好,毕竟她自已有的也抹不到。
有两处伤口比较尴尬,一个在左边后面大腿根处,一个在腋下靠近胸部的地方。
抹药的人好像却没想那么多,直接用一大团药抹到她的腋下,并且沿着伤口按摩揉搓。
甚至他可能已经失去耐性了,力气狠了很多。
所以有时候,指骨不可避免的碰到她胸前的娇嫩柔软。
她咬着牙忍着疼。
有时候能感觉到胸部的跳动,像不安分的小兔子。
那只手很快离开了,听声音是要涂她大腿根部的地方了。
言采微侧身起来,扭头按住要落下去的手。
“这里我可以自已涂,就不劳烦医生您了。”
黑袍医生却猛然低身扑过来,低下头,紧紧盯住她的小腹。
那里有一条曲曲折折蚯蚓一般难看的伤疤,无比丑陋。
他反过来抓住言采微的手腕,力气大得似乎要把她的手折断:“你这里?”
言采微赶快拿浴袍盖住小腹,她以为这里的伤疤太丑,惊到这个医生了。
正常的医生,应该都看不得如此拙劣的剖宫缝合手术吧。
她赶紧解释道:“没事没事,这里不是被咬的,是之前剖腹产留下的。”
黑袍医生慢慢直起身子,松开她的手腕:“所以,你有孩子?”
水性杨花
言采微低头穿浴袍,很坦然的点点头:“嗯。”
仿佛有孩子是那么自然而然的一件事,像撒一个谎或者喝一口水那样自然。
黑袍医生低头看她,双眼瞬间出现两团红色火焰,他手里的药瓶直接捏碎了,碎片扎进手里。
言采微赶紧下床,低头看他的手。
被他一掌推开:“不该你管的事少管,换完衣服赶快滚。”
有鲜花的那面墙打开,言采微看了一眼这个脾气怪异的医生,他整个人隐到黑暗中,带着骇人的气势。
言采微赶快走到里面。
里面空间很大,衣服也非常多,她挑选了一套快速换上。
跟夜神使者有关的人的怪异,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有一次她没有变回人身,还是小九尾狐的时候受伤,抹完药以后,她就趴在顶楼有阳光的地方,摇着九条云羽一样的尾巴安逸的晒太阳,却被一只从天而降的雪鸮,莫名揪住尾巴一阵乱咬。
不祥之地,不宜久留,溜之大吉。
她赶快走出这个房间。
这个地方看起来很破旧,只是郊区很普通的两层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