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坦白了。”他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抱歉,这些话早在?你?刚醒时就该说?清楚的。”
只是当时的情?况太混乱,兰斯连自?己身体的控制力都没拿回?来。
他在?一遍又一遍的心软中才拖到了现在?。
兰斯盯着他看了几秒,那双冰绿色的眼逐渐发沉:“所以?,你?想说?什么?”
雄虫的气息产生了变化,卧室内气压一再降低,诺维再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雪后松香,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今天硬着头皮也要说?清楚。
诺维直视着兰斯的眼睛:“我们办理?离婚,我从这里搬出去。”
错误的开始就该及时拨正,以?免酿成?更大的错误。
兰斯被他气笑了,眼底却如坚冰:“结婚的时候没经过我的同意,现在?离婚你?也要单方面离?”
来自?高等级雄虫的威压令诺维头皮发麻:“不是一回?事……”
兰斯屈指敲了敲被面:“过来点。”
诺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抿了下?唇,磨蹭着又靠近几步。
下?一秒,雄虫把他往身前一拉,抱着他滚进?了被窝里。
诺维:“!!!”
回?过神?后,他已经被兰斯禁锢在?臂弯里,被子不知卷到了哪里去,他们身体相贴,热度透过薄薄的家居服互相传递。
诺维本能地挣扎。
雄虫突然俯身,温热柔软的双唇在?他唇瓣上狠狠地擦过,最后停留在?他的唇角,克制地摩挲触碰那一小片肌肤。
热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
诺维不敢动了。
他脑海里闪过伊索尔的那句“高性需求者”,压在?身上的雄虫体温明显在?升高,他怕对方一个冲动立马将他办了。
他这小身板可受不住。
诺维看着雄虫那双近在?咫尺的冰绿双眼,迟迟没有感觉到对方的下?一步动作,这才敢小声开口:“上将大人?——”
“叫什么上将。”雄虫微一蹙眉,掐住诺维的下?颌将他扭过去的脸转回?来:“游戏里叫得那么欢,出了游戏就翻脸不认人?——小雌君,你?好无情?。”
诺维垂下?眼,不愿与他对视,眼睫颤动,坚持表达:“我不喜欢你?——”
雄虫打断他说?话,语气有些急而厉:“你?就会撒谎!“
诺维眼睫抖得更厉害了,第一次被兰斯这样疾言厉色地训斥,他心里难受得无以?复加,干脆闭上眼,赌气道?:“是,我就是个大骗子,你?干嘛非要跟骗子过不去,一拍两散不好吗?”
他嚷嚷声挺大,眼尾却不争气地红了。
居然斥责他撒谎。
哪一次不是为了你?。
良心喂狗吃了。
诺维越想越气,打定主?意离婚,立刻离婚!
兰斯一怔,小雌君泛红的眼角像是一记鞭子重重地抽在?他心上,他脸上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几秒后低头,高挺的鼻尖蹭了蹭那片泛红的肌肤。
“抱歉,是我口不择言。”
被他一哄诺维更委屈了,眼泪再也憋不住,“哗”一下?流了下?来。
“谁要听你?的道?歉,气话就是真心话,你?打心眼里觉得我就是个撒谎精才脱口而出,那还有什么好谈的,离了算了……”
小雌君情?绪很激动,兰斯怕伤着他,不留神?被他挣扎出来,嚷嚷着往床下?爬。
雄虫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拦腰抱住小雌君往后拖,避免对方摔下?床,诺维在?他手上就跟玩具似的,他负隅顽抗地抓住被子,结果是连人?带被往后平移了一米多。
他吸着鼻子,被雄虫压住手脚,带着哭腔哼唧:“你?到底要干嘛呀?”
兰斯眼底深处的竖瞳一闪而过,诺维眼睛都哭肿了,因此错过了雄虫眼底的变化。
“一口一个不喜欢我,不如试试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