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哄着她。
像是得到了一个满意的回答,云雪包住我脖子的手也轻轻松开。
给她盖好被子,我转身走出了房间。
一片黑暗中,云雪缓缓睁开眼,侧过头看向床的另一侧。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进来,她缓缓伸出手轻抚着身旁的冰凉。
“阿越,其实比起月见草,我更喜欢忍冬花。”
云雪轻声呢喃着,眼底是深不见底的眷恋。
月见草是越生机蓬勃越孤独的花,而忍冬花哪怕盛开在墓碑旁,也是幸福。
她就像是一朵世间最孤独的花,追逐着风奔跑飞舞了十年,却不知道风何时会停下脚步,等一等她。
但她知道,风起时,花也会随风而舞。
而花一路追随风的原因,从来都不是因为想要困住风,只是甘之如饴的追随。
无论是和煦微风,还是一场摧枯拉朽的风暴。
哪怕一朵娇弱的花会被疾风撕扯成碎片。
我抱着毛毯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裹了裹毛毯,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刚睁眼,就看到云雪已经在厨房忙碌着做早餐了。
“阿越,你醒了?你先去洗漱,早餐马上就好。”
云雪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对我笑着说道。
我应了一声,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孩子给我做早餐。
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云雪问过我喜欢人间烟火气还是喜欢登临绝顶看到的风景。
那时我回答她,无论走得多远,总是要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