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保不是许落扮可怜或暗示了什么,才让老太太这么大手笔。
类似的事有先例。
以前宴家一个小辈温文孝顺,很得老太太喜欢,因此得了老太太不少好东西。
爱屋及乌,宴山亭也很给对方几分颜面。
可正是这个人,在他和族中叔伯争权夺利的关键时期倒戈,给老太太下药,还偷机密文件。
那次宴山亭险些失去最亲的人和整个宴氏。
宴山亭虽然不愉,但这种日子,他并不会表现出来。
纵然许落收了股权,他也有办法要回,这是老太太的陪嫁,给个冒牌货算怎么回事。
当然,最好许落现在识相的拒了,也免的回头难堪。
许落拒绝了股权,只说太贵重了。
宴老太太一摆手:“又不是什么大钱,看你瘦的,家里的饭不好吃就去外面尝尝,多长肉,奶奶看着高兴。”
她不是老糊涂,也不是散财童子。
给许落这些,自是觉得许落值得。
再者自家孙子木头一个,做长辈的总要描补。
老太太殷切看着。
许落不忍她失望,也怕众目睽睽老太太下不了台,这样的日子,该事事顺心。
他接了合同,又听话的当场签字。
众人喜气洋洋的祝贺。
许落回以微笑。
他没有看宴山亭。
宴山亭跟着祝贺,只眼底是冷的。
守岁之后,许落从网上找了模板,手写了一份放弃股权赠予的合同。
这样就踏实多了。
他欺骗了老太太的感情,可也回以真心。
但老太太的财富是想给孙媳的,自己是个冒牌货,怎么能坦然收下。
许落将两份合同都放在宴山亭那边的床头柜。
他在宴山亭从浴室出来后去洗漱。
两人错肩而过,许落手腕被握住。
洗澡后的宴山亭眉目清晰深刻,如同雨后的原始森林般浓丽又危险。
他说:“许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