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澹摇头:“我想吃的话就来找皇兄。”
谢承听谢澹这么说也不再勉强。
谢澹现在已有十二岁了,武明帝命工部已经在给他修齐王府了。他年纪还小,等再长大一些就要住在宫外去,再大一些就要去封地了。
谢承给谢澹夹菜。
……
郑山辞回到家中用了膳,便跟虞澜意出去走一走。小平安刚回来晚上就去找郑夫郎了,今晚在那边睡。
虞澜意看见这熟悉的夜景,心里欢喜。
“虽说武昌县是我老家,我却是一点归属感都没有,要是离开了京城就有思念之情了。”虞澜意说罢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朝一处场子走去。
这是一处宅院荒废已久,牌匾上都结了丝网,大晚上来这地方,郑山辞觉得怪阴森的。
虞澜意指着门口的石狮子,在石狮子的后脑勺还有一丝裂痕,虞澜意摸到了很惊喜:“这还是我小时候调皮用刀在石狮子上划了一横。”
郑山辞好奇,靠近石狮子看了看,果真有一道横。
郑山辞言简意赅:“你小时候力气挺大的。”
“小时候力气不大,比不上大哥。”虞澜意笑着说。
一阵阴风吹来,郑山辞不禁说道:“我们也看了,现在便走吧。”
虞澜意点头:“这地方说是一个贪官的住所,因贪污几百万两银子,家里被诛九族。本来这宅院是卖出去,结果住进去的人说是有鬼便把这院子荒废下来。我们小时候就爱来此地玩,晚上我是不敢来的。现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地方还是没人肯住。”
郑山辞跟虞澜意离了这块宅院,几日后,郑山辞去早朝,这宅院就住人了。住的人是从地方上升上来的工部侍郎。
这工部侍郎是得了魏首辅的票拟,陛下就批准起复了。工部侍郎有功绩在身,资历又老,有格成为侍郎官。这厢到底还是让魏首辅添了羽翼,陛下便也是默认的。
郑山辞瞧这些党派之争,便是独善其身。
他跟内阁的关系也就是上折子的关系,避嫌之下跟雷阁老的关系也是普普通通的,至少在表面上他们看着很是冷淡。
郑山辞还在倒腾漕运的事。朝廷每年要花的钱太多了,光是让底下的河道官少贪一些省下来的钱还不够应付,郑山辞要打击偷税漏税。
这田地盯得紧,如今没人在田地上耍心眼,要想挣钱就把目光放在海上了。
这海上的税收得比田税还要贵,这来来往往倒腾物件去卖,能赚不少银子。像是京城的香料本来是三两银子一截,卖到地方上就卖个五两银子,加之各种传闻说京城贵妇都用这样的香料,一把这名头打出去。地方上的大户就喜欢这香料了,觉着自己用这香料便跟京城中的贵妇们一样。
凡是从这船上出去的物件都要翻了价去卖,有的更甚到外邦去卖,这一趟来回最低就是半年,一船货卖下来能净赚十几万两银子。海上风险大,财运也多。
这税收就收了三成。郑山辞来码头看过,每日船只来往繁多,决计不会只有那些税收。他心思活络便想有的人在海上有暗道能进京,还不被人发现。要么就是河道官被收买了。
郑山辞点了赵主事跟玉风的名,让他们这几日去探查一二,不能打草惊蛇。另外既是商人可以做海上贸易,他们官府也能做。
郑山辞心里盘算着跟工部尚书拉拉关系,让他们多造几艘大船,让兵部跟户部的人牵头,一并去外邦赚钱。
他动了这样的心思把公务处理完后打算休沐日时递上帖子上门拜访杜岳。
这边郑山辞忙着让漕运多赚一些钱好攒点家产,这边内阁中时阁老就上折子要致仕。
武明帝挽回一二,时阁老心意已决,武明帝只好同意时阁老赋闲归家。
晌午用膳时,杜宁瞅萧高阳:“时阁老致仕之事,你知道内情么?”
萧高阳是时阁老的儿婿,时阁老只时哥儿一个独生子,对待萧高阳犹如亲子。
“岳父的事我不知,但岳父这些年确实身子骨弱,心力有所不逮,退下来好好的养着身子也成。当阁老要在内阁轮班,岳父年轻时还能熬,年纪大一些就不成了。”
时阁老现今六十多岁确实是年纪有些大了,时哥儿是独子又是老来得子,一家子宠爱万分,挑中萧高阳这个状元做儿婿,心里也是多方考察才选了他。
郑山辞说:“该让萧兄照顾一二才是。这四个阁老,跟萧兄有关系的就占了两位,时阁老退下了,还有萧阁老在。”
姜兰礼:“我也是忙昏头了,不曾想萧兄这才是精贵之人。”
萧高阳知好友打趣他,忙不迭摆手:“萧阁老的亲子都未曾说半句,我们这些亲戚就凑上去攀关系使得人讨厌。”
他向来是外人里面谦虚又温和,心里虽得意自己的状元身份,但好歹是不露声色的。进了官场,只自己时不时给夫郎乐呵几句,在官场却是踏实稳重的。
“萧兄说得对。”梅淮极为赞赏。
“萧兄还有一事要问,太子殿下去了翰林院,还问打听这事。”姜兰礼问道。
姜家跟谢承的关系是绑在一起,谢承其中的一个伴读叫做姜舟,是他们姜家的嫡系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