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辰说:“你能给我,我自然是要的,况且这委实不是一笔小数目,也亏得我祖父开明,说是你相求,必是要办成的,不然靠我自己一次性还真拿不出这么多钱。”想了想顾良辰突然低头笑了起来。
霍慎说:“如今表哥只需回去等银子就行,我今日头疼得很,表哥还是回去再慢慢笑吧!”
顾良辰转身坐在椅子上说:“我敢保证,你今日撵我走了,你明日一定会后悔!”
二人从小关系要好,也算对彼此有些了解,霍慎知道顾良辰能这么说,就说明他一定还知道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霍慎顺势奉承他,说道:“表哥消息灵通,可是人尽皆知的,你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可好?”
顾良辰装腔作势地说:“我怎么突然这么渴啊!”
霍慎无奈起身亲自为他倒茶,问道:“如今可以说了吗?”
顾良辰说:“我昨天太累给忘了,宋叔,写了一封信叫我捎回京城转交给他的家人。”
霍慎瞬间精神抖擞,问道:“信呢?”
顾良辰从怀里抽出一个信封,故意放在霍慎眼前晃了晃,又收回怀里,说道:“说吧,能给我什么好处?别再拿银子堵我,说不定以后还要帮你一直打点,多的是要花银子的地方,你就算给我再多也是应该的。你再想个别的好处,和我换这封信吧,不然这个好人我可不会便宜你去做!”
闻言,霍慎思量片刻,开口说道:“表哥可有想过留在京城?”
顾良辰被他问蒙了,你说什么?留在京城?这皇城脚下,我们就算想留,也得有留下的资本啊。我们顾家虽算得上富商,但在京城没有依仗,你们家全是文人墨客。只怕撑不起顾家偌大的生意架子。我祖父你不会好意思叫姑爷爷舍了面子出来撑着的。
霍慎说:“顾家常年来往于边境,在边境四方都有店铺,现在唯独京城还没有店铺,若是能把边境的东西运往京城来卖,何愁没有生意!”
顾良辰说:“我们在京城已有供货商,是不好再抢客户的生意的。”
霍慎说:“若你的店铺只售名贵珍玩珠宝呢?”
顾良辰说:“只要和原有的客户,错开受众,自然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意,也就不算违约了。但珍玩珠宝各地受众都不同,我怕弄来也打不响名气,这些东西都十分名贵价格不菲,若是卖不出去,岂不是亏得血本无归?”
霍慎说:“若是能成为皇室专供,自然就不必担心这些了。”
顾良辰说:“我们普通百姓,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凭什么收买能办成此事的权贵啊?人家什么都不缺,我们连个敲门砖都没有。”
霍慎指了指顾良辰怀里的信,说道:“敲门砖就在表哥怀里,就看表哥敢不敢了!”霍慎邪魅一笑。
顾良辰皱眉,问道:“你说宋家?宋家如今已经是戴罪之身,如何还有这本事?”
霍慎说:“百足之虫,虽死未僵!”表哥知道忠静侯府吗?
顾良辰说:“忠静侯府是皇后的母家,我当然知道!”
霍慎说:“忠静侯府小侯爷和宋昔年的关系甚好,所以我才说,这封信是最好的敲门砖!”
顾良辰说:“我知道他二人关系匪浅,没想到竟然好到如此地步?这么大的事,就凭一封信就能成?”
霍慎苦笑着说:“有些事,在我们这儿难如登天,却在别人那就是轻而易举,这是豪门贵胄的特权。”
顾良辰说:“可是你这样算计宋家小姐,会不会不太妥,毕竟你们曾经……”
霍慎说:“我替她照拂打探失散家人的消息,明明是在帮她,何来算计?表哥是怕了?”
顾良辰说:“怎会!”
霍慎起身朝外走,说道:“那走吧!”
顾良辰一脸疑惑,问道:“去哪?”
霍慎说:“乐章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