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停止手头的实验,顺着耳环定位追去。
校长本来就开得不是十分快,他时不时从后视镜欣赏后座骆红英醉酒的媚态。
她平时那双充满生气的大眼睛此时紧闭着,眼皮的线条优美妩媚,睫毛长而浓密,整张脸红扑扑的,好像一个苹果,让人想咬一口。
时初升却开得很快,他怕迟一点母亲就会出什么事。
校长到家了,这是一栋有花园的别墅。
校长在大门前停车,打开后车门,正准备将骆红英从后车座抱起来。
后面的车却也停了下来,一个身量很高的青年走出车门,窜到他面前,一句话不说就给了他胸部狠狠一拳。
一条蹲在大门旁的柴田犬被吓跑了。
校长吃痛,捂着胸不敢动,只是大声喝问道“你是谁?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想干什么?打劫吗?”
时初升从后车座把母亲抱出来,母亲的衣服还完好无缺,看来还未被此人玷辱。
他回头喝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倒想问问你想干什么!我是骆主任的儿子,要是我晚来一步我妈不知道被你怎么样了呢。”
校长待要强辩,一时却说不出话来。
时初升也不理睬他,走到自己的车前,轻轻将母亲放至后座,摇下后车窗,又给母亲喂了几口矿泉水,随后便开车回母亲的家。
路途未到一半母亲已经醒来,她问明了事情原委,依然有些后怕。
没想到朱校长如此色胆包天,想起他平日里种种猥琐表现,自己差点就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骆红英害怕地不住啜泣。
时初升一直安慰母亲。
母亲的哭声渐渐平息,但眼圈还是红的。
她的眼睛直愣愣地望向儿子,突然发觉儿子那雄伟的侧影是那么的有安全感。
想起自己今天竟会疑心他的礼物,心中愧疚。
儿子安慰了她一番便走了,骆红英在家中四处走动,蓦然觉得家里是如此的空旷。
最后她趴在阳台上,看着深夜远处寥落的星光和灯火发怔,今天月光被云遮住了,四处显得很暗,星光和灯火都显得那么微弱渺茫。
寒风瑟瑟,吹得她发冷,却也觉得清醒。
儿子从小就是自己人生的意义,带给自己无限的快乐和回忆,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他将会有自己的灿烂人生,而自己这个年近半百的老女人终将化作一抔黄土。
寂寞的自己最近有时竟会对他产生幻想,也许是自己一直以来太依赖他了,自己之后要渐渐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不再成为他的负担。
想到这,她心中一直以来的愁郁似乎都一扫而空了,她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感受着心灵难的的宁静,直到倦意已浓才回房睡觉。
发生了这种事,骆红英在之前的学校已经呆不下去了,她第二天就向校长提交了辞呈,校长却压下不答应。
她向本市另外几所重点学校寄出了简历,很快就收到了offer,但档案却一直调不下去。
她直接向教育局申诉,却说处理起来至少要三个月。
这些背后其实都是朱校长搞鬼。
这些天她不能上班,心中十分苦闷,只能在家中各种娱乐运动,偶尔出门闲逛。
更令她烦闷的是,原本自己那一晚已下定决心斩断对儿子的一些奇怪的幻想,这几日这些幻想却越发炽烈。
有一晚自己做着春梦,正心怀满足,却赫然发现与自己性交的男性就是儿子,这令她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有时儿子到她家里吃饭,她不自觉地含情脉脉地望着儿子,惊醒的时候却羞愧得低头不语,她的脾气也变得越加古怪,记性也变得坏了,整个人失魂落魄,行止失措。
这一日儿子又到她家吃饭,顺便聊起她入职的事,教育局那边的人一拖再拖,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却说又还要三个月。
吃饭时骆红英几次偷觑儿子,随即又忙把目光转开,这些表现时初升看在眼里。
饭后儿子建议她带着蓝牙耳机听音乐做些轻微的伸展动作,方便消化,她当然接受了。
骆红英一边听着耳机里播放的舒缓音乐,做着伸展运动,一边想着自己今天吃饭时的失礼,儿子会看到吗,儿子会怎么想呢?
骆红英想起那一日儿子救自己,自己昏迷间依稀还有些知觉,只觉得自己靠在儿子宽阔的胸膛里,恍惚间便想就这么永远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