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前世是见过二姑娘丈夫的,生的倒是不丑,只是也不美,配二姑娘那般容貌的就有些不配了。
后来她才听说成婚那日自己见到的二姑爷是塞了好几双鞋垫才有的身高!
脱了鞋垫只怕还没二姑娘高!
年轻的娘子,哪个不喜欢俊俏的?哪个能喜欢上比自己还矮的?
偷偷往鞋里塞鞋垫,朝着媒人隐瞒真实身高,往难听里说,就是骗婚,这样的男子品行能是个什么好的?
盈时越想起前世来越觉得膈应,她不由得想了想,前世为何自己没觉得膈应?
想来那时是自己脑子有问题,一门心思就觉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觉得不能以外貌度人。
这般看来,王妃是个好人,郡主也是个光明敞亮的,有这样的婆母和大姑子,已经比当下女子好太多了。
盈时想的出神,猛不丁就听霞月在自己耳畔问自己:“哎,不聊那些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了。你与他到底想怎样?真这样过一辈子不成?”
盈时一顿。
“我能看得出,他很喜欢你。”霞月极为认真的看着盈时,道:“一个喜怒不形于色,从小就被长辈们戏称木头桩子的人——我这么粗心,都能看出他喜欢你。”
第74章
“我这么粗心,都能看出他喜欢你。”
盈时听了,握帕子的手悄然紧了紧。
萧琼玉在一旁显得尤为窘迫,她知晓郡主只怕还有话要与盈时说,便抱着元儿朝着二位匆匆告辞。
萧琼玉走后,盈时垂下眼,她回避着霞月的视线,却是语气坚定:“我觉得如今这般就挺好。”
霞月听到她这样说,心中不免微微叹息。
她能看出梁昀对盈时的感情,可盈时呢?霞月并不确定。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明白,盈时对梁冀的感情。那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谁能越过?
包括最初能叫她同意兼祧这桩荒唐事,不正是因为她对梁冀的感情?
是啊,三表弟自小就会说,会哭会闹,更会表达自己的喜爱,就说长辈们,谁不是偏疼三表弟?
可大表弟呢?梁昀自小就守规矩,少年老成,心思缜密,却是沉默寡言。这种性子做什么事都容易成功,可在感情上却根本行不通。
尤其是面对梁冀那样的人。
就连霞月都觉得,很难有姑娘会忘记梁冀这样一个对感情真挚而炽热的郎君。
梁冀是一团火,尝试过火焰那样温暖的人,怎么会忘掉那种感觉呢?
哎,不知为何,霞月忽然间替梁昀心酸起来。
同时也隐隐觉得有些好笑。
风水可真是轮流转呀……谁曾想梁昀那样的人,也会有求之不得的这一天?
……
傅繁与阿牛吵了架,阿牛跑去山上砍柴,傅繁哭着要将阿牛的东西都丢了,赶他走。
傅大郎本不想掺和到这对时常吵嘴的小夫妻之间去,他是不懂这种吵来吵去又和好的情趣。只是这段时日,阿牛确实很不对劲。
傅繁哭着说:“他说他想找家!他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他记起来了么?他家住哪里?”傅大郎眉头挑起。
傅繁抹了一把眼泪,想起这段时间阿牛的那些臭脾气,忍不住生气道:“问他他也什么都说不上来,什么都不记得……鬼晓得他怎么忽然就一门心思想着要找家!不过我知晓一个名字,他晚上做梦时还叫过呢!”
“什么名字?”傅大郎多嘴一问。
“叫什么石的……萤石?鬼知道!这到底是男人名还是女人名字?”傅繁止不住想,石头这么粗糙的名字一定是个男人的名字!
那……是不是他的兄弟啊?
傅大郎嘴里反复默念着这个名字,总觉得莫名的熟悉。
不对……楹?赢?滢?究竟是哪个字他都不知道,为何会熟悉?
也许是哪个字并不重要……他不是眼熟,是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