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蕴摇头否认。
她眼神躲开时,被蒋逢一动不动的盯住,他低声提醒她,“蕴蕴,我说了不要怕我,”
他已经和她说了很多心里话,包括他的过往,也都会慢慢的告诉她,他现在对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怕他。
他会很怀念在意大利的时候那个大胆的迟蕴,会主动来亲一亲他的小迟蕴。
在戳开这层窗户纸后,蒋逢无时无刻都在收敛自己,幸好他在和父亲的多年对弈中学会了忍耐,不然他真的不确定自己在她面前还能忍多久。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真像一个变态。
“蒋先生,我……”迟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蒋逢眉眼似乎在叹气。
说了也不要再叫他蒋先生。
迟蕴睫毛上似乎挂了一滴小水珠,大概是刚刚喷壶中的水洒了上来,蒋逢一眼看见,他抬起手,指腹在她睫毛上很轻的扫了下。
有点痒……迟蕴眨了下眼睛然后往后躲。
“躲我干什么?”
蒋逢捏了下手指,水珠在他手指间散开。
“痒……”迟蕴很诚实。
迟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毛衣,工作间有暖气温度并不低,她穿多了反而不利于工作,毛衣是贴身的,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薄薄一片。
她像庄园里一朵可爱的白玉兰,会让人很想靠近她闻一闻她身上的香气。
蒋逢声音变得嘶哑,他开口说:“我们应该再亲近一点。”
毕竟她已经答应他了。
迟蕴还来不及问要怎么亲近之类,或者说大脑还没有反应到这一层,这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正想拿出手机来看,手还没放下去突然被握住,然后被蒋逢抵到桌边,他手掌正好垫在她后背挡住桌角的冲击,而后迟蕴心随着一惊,他带有侵略性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她身体被他整个抵住,完全让她毫无反抗之力。
迟蕴被迫仰起头。
她对接吻这件事很陌生,真实说起来,她在这方面等于一片空白,和袁柯谈恋爱时没有那种生理性的吸引,好几次他想亲她,被她无意识躲开了。
但她和蒋逢接吻不是第一次。
那天晚上是迟蕴主动,她依稀记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记得他冷淡却满带侵略性的眼神,那种眼神让稚嫩的迟蕴都非常难耐,于是忍不住去亲一亲他的嘴角。
他刚开始依旧是冷静的看着她,垂眼把她的脸收入眼中,近到能看清她鼻尖上有一颗很小的黑痣,直到她咬住下唇,可怜的盯着他,他才按着她强势的亲了下去。
迟蕴根本喘不上来气,她只能发出一些“呜咽”声。
就和现在一样。
她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颗可爱到不行的小痣,呼吸声变得急促时,这颗痣似乎也跟着一起一伏起来,他另一只手掐住她下巴来让她张嘴,侵入的瞬间又变得温柔起来。
他的呼吸声同样很急,混着他的气息暧昧又诱人。
迟蕴的胸腔被紧紧压迫以至于到无法呼吸,紧随而来的是心跳不断加快,她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时,蒋逢停了下来。
“蕴蕴,你再挠我脖子的话,我会忍不住。”蒋逢低头,沉重的气息就在她鼻尖,他声音越加嘶哑,高大的身躯像一面墙一样压迫着她。
他是个三十来岁的,对她有渴求的男性,就像刚刚她呜咽时,他会忍不住想听她更多“呜呜”的细咽声,然后分开她的腿,或者抱她起来到他的怀里。
迟蕴觉得自己像只被剥了壳的鸡蛋,她很脆弱,被他盯着已经被剥掉的外壳,是粉嫩的。
她刚刚紧张,不是故意挠他的。
但迟蕴不好解释。
“听见我的心跳了吗?”蒋逢嘶哑的声音更加好听的过分,他那吸血鬼一样浅色的瞳孔里带着强势的侵略性,盯着她说:“我的心跳告诉我……我想和你做艾。”
迟蕴小喘着气把头埋在他肩膀,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反复想起第一次的场景,该死的脑子真是令人迷惑,明明越来越模糊的记忆怎么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更清晰呢,她这个人肯定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