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笑道:「这不是上次的郎君吗?怎么又来了?」
薛仁贵笑道:「人家可不是普通的郎君,而是新科状元!」
众铁匠都大吃一惊,惊愣的望着高有道,
高有道微微一笑,朝众人长身一躬,又朝薛仁贵道:「薛将军,我进去见见庞参军。」
薛仁贵笑道:「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等他走后,其他铁匠都抢着问。
「薛将军,那郎君真是新科状元吗?他干嘛向我们行礼?」
「嘿嘿,感觉他变化挺大呢!」
「可不是吗,上次过来时,一脸的苦大仇深,像死了爹娘,这次过来,精神多了。」
薛仁贵便将高有道的事,简单与他们说了。
还没说完,高有道便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中竟多了一个马鞍。
薛仁贵笑道:「你和庞参军说什么了,他竟舍得送你一个马鞍?」
高有道笑道:「在下只是告诉他,他的马鞍不仅能帮将土战场保命,也能帮书生金榜题名。」
一众铁匠此时都对他充满好奇,纷纷围了过去,朝他问话。
高有道对众人心存感激,便坐在椅子上,一一回答众人的问题。
薛仁贵见此,悄悄离开了铁匠铺,朝皇宫返回,准备向李治复命。
穿过承天门,来到甘露殿,内侍却告诉他,皇帝不在甘露殿,被皇后请去了立政殿。
立政殿内,李治眉头紧皱,正坐在武媚娘的凤椅上,看一封信。
这是王文度给武媚娘写的密信,信中将程知节最近的举动,全部记录在内。
武媚娘轻声道:「九郎,本来妾身不欲用这种小事打扰你,只是王文度信中记载之事,让妾身很是忧心,不得不报。」
李治点点头,道:「你做的很对,程知节这次做的太过头了。」
根据王文度所奏,程知节自从领兵抵达凉州后,就下令大军在凉州边境驻扎下来,不再行军。
众将士问程知节为何扎营,他竟也不解释,只说自有分寸,还夜夜在营帐中饮酒作乐。
李治自然知道,程知节绝不是那种贪图享乐的草包将领,他这般做,定有其他原因。
然而无论是什么原因,如此行为,无疑是在浪费民力粮草,消耗唐军斗志。
李治已无法再容忍。
武媚娘柔声道:「九郎,你也不必太忧心了,如今长孙无忌已致仕,可以随时调回程知节了。」
李治看了她一眼,道:「皇后觉得由谁代替程知节挂帅为好?」
武媚娘微笑道:「九郎自己拿主意便是,妾身可不敢妄言。」
李治点了点头,凝思片刻,朝王伏胜道:「薛卿回来了吗?」
王伏胜轻声道:「回大家,薛将军正在甘露殿候旨复命。」
李治拍了拍武媚娘的手,道:「那朕先回去了。」起身离开立政殿,朝甘露殿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