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志村小姐点头。
「所以,我们现在非常头痛。那孩子绝不承认自己看不太见东西。其实照现在这种状态,应该到设备齐全的地方彻底检查那孩子才对,但既然那孩子拒绝,那么就算强迫也没意义。我们绝对不能重蹈英国那次的覆辙。」
志村小姐叹气继续说:
「那孩子说要来这条街时,你觉得我最害怕的是什么?说来汗颜,我曾想过会不会被那孩子逃掉。我怕要是来到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以后,那孩子会不会从我们身边逃走。」
「难道说——」
我畏惧地看向这个房间设置的屏幕。志村小姐心有灵犀地点头。
「对。这个摄影机有一半是为了跟那孩子互动,有一半是为了保险起见。另外一个成员本来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跟我们同行的。为了随时确保那孩子在我们视线范围内,我们在那个孩子的随身物品或衣物上动了一些手脚,透过gps监控。我们请你来饭店时,不是一发现那孩子不见就慌了手脚吗?其实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我混乱了。
「没意义!」
「什么?」
「再怎么说那孩子——」
我摀着嘴。我真的不懂。
「为什么要这样千方百计隐瞒自己的状况不好?」
志村小姐沉默了。
她不发一语地看着我良久以后——
「要是——」
低声说了一句:
「治不好的话呢?」
「!」
我所害怕的答案极其干脆、简单地公布了。
「要是那孩子知道这点的话呢?」
我双手抱头——
浑身颤抖起来。我拚命克制自己别抖。
「这么说来……那个自杀的孩子也是?」
「是啊。」
然后志村小姐深呼吸了几次——
「不光是这样。『黄昏之子』一旦开始出现这种症状——」
尽管迟疑,依然注视着我的眼睛,说:
「到最后就再也没有人看得到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的脑筋一片空白了。
我不懂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半动怒地这么说,这简直就像是被人开了恶劣的玩笑。但——
「……」
一看到志村小姐不曾出现的悲伤眼神,我立刻就明白这不是玩笑。她竖起四根手指。
「你就想成我们跟『黄昏之子』之间大致连结四条线。第一条是『对方看我们』;第二条是『对方听我们』,第三条是『我们看对方』,第四条是『我们听对方』……这样可以理解吗?」
「大致上——」
志村小姐接着折起四根手指其中一根手指。
「目前yesterday的状态是,其中第一条『她看我们』的线已经快要切断……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