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曜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江曜并不缺钱,江子墨虽然和他互相看不顺眼,但也从未找由克扣过他的月钱。更何况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做那种勾当。
江霄故意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戳他的痛处罢了。
“江霄,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沉下眸子,江曜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哦哟哦哟,火气还挺大。”嗤笑一声,江霄弯下腰,几乎要贴上江曜的脸似的在他耳边说道,
“下人喊你一声江曜少爷,你不会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吧?”
“这天鹤城谁不知道江家二少爷的娘就是个婊子,就连你也是在那秦楼楚馆长大。才被家主领回家几年啊,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少爷了不成?”江霄直起了身子,故意大声开口,似是刻意说给身旁人听似的,引来了身边狗腿子的一阵大笑。
“就是说啊,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怕进了江家,还不是上不得台面。”
“何止上不得台面啊。听说他还整天惹是生非呢。要我说啊,当年江家家主就不该把他认回来。这么一个儿子,有辱门槛啊。”
“就是就是,真就狗改不了吃屎……”
“够了。”一直低头不语的江曜突然开口道。
“哟呵,说句实话你这小杂种还……”
“你说够了没有?!”还没等江霄反驳,江曜便突然暴起,直接一拳向眼前人轰去。
“啪——”是硬物砸在上的声音,下一秒江曜便直接飞了出去。
“哎呀我说堂弟,嘴上说说也就罢了,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呢?”似乎就是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江霄用持棍的那只手背抹了一把嘴角,颇为悠闲地朝着江曜的方向走去。
“咳咳……”强忍着剧痛睁开眼睛,映入江曜眼帘的是一只缎面锦鞋。
然后那只鞋便踩在了自己脸上。
“我说啊,老鼠就要有老鼠的样子,整天躲在阴沟里不出来见人也就罢了,如今上了街被人喊打还要反咬一口,是不是过分了?”背脊骨上又传来一阵尖锐的压力——是破岳棍,江霄的本命灵武。
“江霄你唔……”江曜挣扎着开口,但话还没说完便被背上传来的剧痛所打断。
“所以说废物就是废物,觉醒了灵喾依旧是废物。”似是因为江曜的反应太无趣,江霄收回了按在他背脊骨上旋转的破岳棍后退了一步,“不过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也就不为难你了。”他举起了持棍的手。
“挨了这一棍就滚吧。”那只手带着劲风打了下来。
突然,一阵破空声响起,本该出现在身上的剧痛并没有出现,只是伴随着一阵微风和啪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江曜用力抬头望去,江子墨正手持长鞭挡在自己身前,声音冷得似乎要掉出冰渣子。
“哟,少族长可别误会,那可是江曜少爷先攻击我的,他们可都看见了。”即使是江子墨的出现也并没能让江霄有什么态度上的变化,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边说着还一边用破岳棍流里流气地指了指江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