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喝了,就该醒不过来了。
“我今日有件好事来告诉你。”
裴明绘温柔地笑了起来,极具亲和力,让人忍不住就放下了戒备。
就连温珩也不例外。
“好事?”
温珩好奇地挑起了眉,仔细地打量着裴明绘,看着那红晕甚至透过了白皙的脂粉。
看这样子,她是真的醉了。
真的醉了,就会说真心话。
“我听重明在朝的这几日多受丞相掣肘,行事很是不便。正巧前几日我寻了位得力的年轻人,想必打着裴家的名号,能够博得陛下的几分怜惜,让重明你的路更好走些。”
裴明绘好打了个哈欠,将尖尖的下颌搁在胳膊上,似乎格外困倦,眼睛都抬不起来了。
“真是为了我?”
温珩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看着微醉的裴明绘。
“你怕是其中一点为着我的心思都没有。”
“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却是不只是为着你的,而只是为着我的。毕竟我是裴家人,家族产业也都在长安,你也知道的,在长安经营产业,朝中若是无人,我早就被踢出长安了。不过这后一句,这倒是夸大其词了,我确是有一些的为着你的。左右窦玉完了蛋,不就再也没有任何人阻拦你了。”
裴明绘拉起眼皮来,转过头来看着温珩。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至少对你来说,应该是再好不过的好事了。”
“你朝中怎么会无人,就只说你那个老师桑弘羊,他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有他在,怎么也不会让你被驱离长安的。”
“是吗?”
裴明绘勾了下唇角,在笑,却也没在笑。
“我还以为你会说,你会帮我呢?”
温珩顿住,良久,方才说道:“也许罢。”
“你的话,可真敷衍你帮我了可不止一回了。”
裴明绘眯着眼看着温珩,依旧似笑非笑。
温珩好似浑然无觉,只是笑道:“辞巧理曲,我就不为你喝彩了。”
裴明绘无所谓地说道:“我本心帮你,你却这般,好没意思,你既不愿我帮你,那我们也就不必再说什么没道理的话里。其间契机,就在眼前,你把握不住,可莫怪我找别人去了。左右我的仇肯定是要报的,你不想往上走,就呆在这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