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一些烦心事,总也解决不掉。”
谢无疾:“世界上还有你裴瑛解决不了的事吗?既然解决不了事情,何不将人解决了。”
裴瑛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谢兄的建议很好,不过我可不敢这么做。”
谢无疾忍不住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厉害。”
“她啊,算了,还是不提了。”裴瑛转过身来,笑容也不再舒畅,而是缠绕了几分难言的苦涩在,他向谢无疾招了招手,“走了,狩猎该开始了。”
“猎物也很快要上场了。”
裴瑛缓缓地扬起唇角,那一抹笑意映着清澈的秋阳,竟格外艳丽,隐隐约约间,流动着狡黠与血腥的光泽。
又是号角长鸣,皇帝坐在帷幕之下,看着众将士纵马车驰骋,不由喜笑颜开。
“陛下怎么这么高兴。”
谢皇后微笑着捧着一爵清酒奉到皇帝身前,柔声问道。
“今日无疾说了,要一马当先狩最好的麋鹿给朕,朕能不高兴吗?”
皇帝哈哈大笑,接过酒爵来。
“陛下太宠无疾了,也不怕他骄纵。”
谢皇后温声劝道。
“天赐朕良将,朕自然要宠着他,莫说他还给朕打了个大胜仗。”
皇帝高兴地将爵中一饮而尽,余光一转,便落在一旁守候着一脸不高兴的温珩,便抬了抬手,示意他过来。
“温珩啊,过来。”
温珩挤出一丝笑意来,恭顺地走过来单膝跪下:“陛下。”
“别不高兴了,都过去了,你也别误会御史大夫,他毕竟也是按公办事。如今你们既然握手言和,过去的事也就都过去了。”
过去的事,也就过去了。
皇帝的话轻飘飘的,可落在温珩耳中确实格外地沉重,他沉默地守候在帝后身侧,看着他们琴瑟和鸣,看着他们喜笑颜开,心中的怨恨犹如烈火一般燃烧起来,可是就算他的很已然连天,他也不能表露出分毫。
他只能露出恭顺的表象,奉承着九五至尊的皇帝,让他高兴,让他顺心,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机会一雪前耻报仇雪恨。
“你也去罢,去散散心,别整天耷拉个脸了。”
皇帝也不愿意看见温珩整日不高兴,挥了挥手,便让他下去了。
“温大人是该散散心了,此日秋阳正好,本宫便祝绣衣使者马到成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