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刺破桃花蕊。
女?子?细细蹙眉,仰着修长的脖颈,乌发如藻类四散。
“……”
“……”
当她想要逃离现场时,看到谢翊的目光,也似乎落在了那图册上,聂桑心里暗暗道一声:完了。
她怕不是要被人误以为,是个视色如命的色中饿鬼。
聂桑的脚趾头?扣地,快掘出一道阙楼来了,这时,听到对面?语调并未如何转变,淡淡地问:“你平时上阁楼,只为看这些避火图?”
比起,她不过是为了借避火图遮掩对思瞻美色的垂涎,聂桑更宁愿承认:“是的。就是这样。”
她甚至要先发制人,反将一军:“怎么,你平时对春宫也有研究吗?”
思瞻倒是坦坦荡荡:“研习过少许图册。”
聂桑震惊:“你一个太监怎么还研究这个?”
思瞻瞥向她:“触犯国法了?”
那倒没有。
只是——
聂桑情难自禁地往他腰间鞶带以下看去。
察觉到她视线所落之处,男子?皱起了眉宇。
谢翊申时来兰台,身上所着皆为常服,低调,并不奢华,看上去与宫内侍官大类仿佛,难怪她会把?自己认成?内监。
“……”
“太监研究春宫,我?真的……”聂桑的眸光充满了古怪与好奇,咬唇,憋着笑?意觑他的脸。
“不会难受么?”
正常的男人,还有一个天雷勾地火之后发泄的渠道。
可他呢,为何如此自虐啊?
“……”
隐忍少顷,谢翊的额角终是绷出了一条直线。
“并未觉得?难受。”
聂桑不信:“你从来都不想女?人吗?”
谢翊攒眉:“红粉色相,不动吾心。”
他想要的,终究是一个上苍赐予的知己。
不过是一直不曾等到罢了,若因区区眼前业障坏了道行,知己只是愈发难得?,纵然遇见?,也再难上前相认。
聂桑真佩服他那老?僧入定般的定力,不愧是做宦官的人,在这方?面?就是沉得?住气,坐怀都不乱。
聂桑这才道:“我?其实对这些也没有研究,我?喜欢看清水话本。”
他的眼眸幽深而平静,看着似一片月影幽幽的空明潭水,但又似乎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大字:不信。
聂桑的喉头?似是哽了一下,心里的气一瞬涌了上来:“我?没那么色。而且就算是色,也不会对着你一个太监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