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寻:「嗯。」
男子:「呀您这次来怎么不通知我们!这都没好好准备……」
霍南寻:「只是来陪阿屿,不用如此。」
霍屿及时探头:「哥,你们认识?」
男子笑容和善:「这是您弟弟吧。」
「嗯,」霍南寻偏头对霍屿说,「之前给你们学校投了一点资金。」
霍屿心说——怕不只是一点。
能接待晏迟的人能是什么小角色,晏迟财大气粗人尽皆知,这人能一眼认出霍南寻只能说霍南寻投的钱只能多不能少。
是为了沈眠吧。
霍屿正沉浸在思绪里,一声淡淡的质问从不远处飘来:「手怎么回事?」
在场几人顿时收了话匣子,先是看说话的人,继而不约而同看向霍屿的手。
被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
晏迟半靠在那价值不菲的钢琴上,弯着一条腿。
霍屿:「不小心伤了,没大事,多谢先生关心。」
晏迟垂眸半晌,抬眼——晏迟眼神大部分时间是没有攻击性的,和他的语调一样慵懒,但嘴中说出的话却字字珠玑。
「你管不了的人,需要我帮你管吗?」
他说这话时眼睛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但霍屿和霍南寻心知肚明,说的就是霍南寻。
管不了的人,指的就是霍家家主。
霍南寻有些惊讶,一是晏迟竟然知道他们家这些烂事,二来便是晏迟对霍屿莫名其妙的关心。
回想起那天在机场晏迟看霍屿的眼神,如今面对晏迟毫不掩饰的指责,霍南寻思量片刻,坦然回应:「多谢晏先生对我们家事的关心。」
霍南寻的话清楚划分了霍屿和晏迟的界限,若是一般人或许就不会再说下去了——霍屿是不会指望晏迟有一般人思维的,所以他开口:「林希,你不是要练琴吗?」
正看戏的林希猛地回神:「对啊,我要练琴。」
霍屿看向晏迟:「先生有工作就先去忙。」
「啧。」晏迟偏头,最后还是说:「好吧。」
像是专门妥协霍屿一样,晏迟和男子一同离开。
霍屿故意表现得很惊讶:「竟然这么好说话。」
霍南寻说:「你以后还是尽量别接触晏迟,他对你……」霍南寻叹气,「算了,你只要记住上一句话就好。」
霍屿:「……」
不知霍南寻知道他和晏迟目前的关系后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