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行之眼中灼着几分怒色,英俊舒逸的眉头狠狠拧着,神色失望:“结婚这么多年,我连你们炊事员换了都有心了解,我上赶着告诉他我们沈离不吃辣,你呢?你手机存了我助理的电话号码么?我助理叫什么,你知道么?”
沈离本能蹙眉:“知道啊,不就小赵,电话也有啊。”
“呵,小赵?”
钱行之将他的腰上掐出红痕,“小赵都他妈半年前就辞职了,你还搁这儿小赵?”
沈离:……
钱行之:“你要是真这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我没有不喜欢你。”
“可你对我这么不上心,娱乐圈这么乱,你就不怕我出轨?还是说,我出轨别人你也无所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唔……”
钱行之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上来,舌尖暴力地撬开他的唇,攻城略地,亲得沈离头晕缺氧都不给换气,弄到最后,沈离被搞得想哭,却只听钱行之故意冷着的声线,像是一针一针扎在他心上:
“一年见两面,一见面你就露出这一副不让搞的样儿——沈警官,你出去问问吧,全天下有没有你这样做老婆的?”
沈离一愣,推拒的手缩住。
“你体能不是很好么?这几年,为什么一上床就拒绝我?”
钱行之似乎钻进一个牛角尖。
这时他要是把“我要上班”这种答案说出口,钱行之一准又要生气,于是也只能隐忍地蹙着眉头,无声地承受着爱人过于莽撞的愤怒。
他看得出钱行之真的很不开心。
“抱歉……”
沈离感觉自己的道歉的确无力。
就听钱行之说,你知不知道其实也有很多人喜欢我?你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上赶着爬我的床?
沈离一听这种话,也有点忍不住要骂人:
“既然你有选择,那你就去跟别人做——你就这么谷欠求不满?”
钱行之的确是那种需求很大的人。
沈离年轻的时候还有足够的时间和体力,随着他怎么搞,可是现在,沈离哪有空陪他一干就干个六七小时?
是他不上班,还是钱行之不上班?
就算钱行之可以不上班,那他也能不上班么?
沈离只觉自己的耳根一痛,钱行之带着几分侮辱意味地拍打他的侧颊,眉间带着几分阴郁的邪气,“所以我要是不继续干你,是不是还有点配不上你给我的这名头?”
沈离:“……我劝你趁早放手,趁我没有真的发火之前。”
钱行之没理他。
哪怕时隔多年沈离都记得,那个下午,钱行之从房间离开时,他一丝卟挂地蜷在角落,堪称狼狈,而钱行之自始至终都是衣冠楚楚。
钱行之过分到没有帮他清理,甚至没有帮他把衣服盖上。
不过还好,沈离不是个喜欢多想的人,没有将钱行之的行为引申出愤怒以外的含义。
于是那次云城的不欢而散之后,沈离便尽快离开,意在让钱行之自己冷静。
可后来沈离在离婚后收拾房间时,才发现了钱行之的病例。
就是在云城拍戏的那段时间,钱行之应该频繁看过心理医生。
在他的就诊记录里,医生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