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羌芜大人!”旁边的兽人们拿着一盆水,走到了石柱前,直接泼了上去。不知道水里放了什么,那条蛟龙瞬间睁开了眼睛。他疼的面容扭曲,第一眼是看了旁边的孙子,以及坑里躺着奄奄一息的兽崽们。确认他们还有气息,第二眼才看向羌芜的方向。“你醒了?今天你很幸运,阿禾说让我放你们走,你带着这些崽子,滚吧。”羌芜感受到这炽热的眼神,就知道那条该死的蛟龙,又在透过她看谁。暮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羌芜的眼睛一眨不眨,与平日里失神的模样不同的是,他的眼神十分的温柔和开心。“别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羌芜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这个雄性这样看着她,她的怒火便开始攻心,看着暮川的眼神,冰冷刺骨,活脱脱的想要杀了他。“来人,给我放开他。”羌芜也觉得阿禾说得对,这样的人留在岛上实在恶心人。“暮川,你现在就给我滚,不然,抽了你的蛟筋信不信?”羌芜敲了敲手里的刀,神色说不上好坏。“霜若,我很想你。”暮川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种久别重逢的愉悦从他身上的每一处跑出来,真的很幸福。他根本不在乎她的威胁,反而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霜若了。他…很想她。羌芜脸色一沉,周围的兽人都能感觉到羌芜大人的脸色很差。下一瞬间,九级兽人的气息蔓延开来,让所有兽人都瑟瑟发抖。“这条该死的蛟龙,还真是可恶。今天又惹羌芜大人生气了,我们倒是遭了殃。”低于八级的兽人,已经承受不住她的气息,全部跪倒在地上。羌芜大人发火好恐怖。“听说他一直疯疯癫癫不肯走。是真的吗?”“你不知道,当年羌芜大人被他缠得没办法,活生生剥了他所有的鳞片,将他关在了石屋里,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对羌芜大人念念不忘。”苍木和青月挡在了黎苏的面前,黎苏不过六级,被这股气息压制久了,恐怕会受伤。他们甚至觉得对方是不是已经发现他们了,所以才会发这么大的火?“羌芜,够了。”阿禾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臂,“够了,今天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别生气。”羌芜这才回过神,她每次都会被这人激得失去理智。这样的兽人,不能留了。“哼,跟你这种偏执的爬虫讲话,真是累,十年前如此,没想到过了十年居然没有任何改变!”羌芜的声音嘲讽不已。这十年来,眼前的这条蛟龙一如既往地愚不可及!“阿禾,这蛟龙看我的眼神,真的很讨厌,我去挖了他的眼睛好不好?”阿禾震惊,但是知道自己劝不住羌芜,松开了手:“你留着他的命让他走吧,他也是可怜人。”“阿禾,你还是这么善良。”羌芜一步步朝着那根巨大的石柱走去,目标正是被绑缚其上、显得无比狼狈的暮川。手中紧握着的三尖刀刃,寒光闪烁,令人不寒而栗。她那头乌黑的短发随着走动轻轻晃动,几缕发丝从耳畔滑落,遮住了她小半张脸。但即便如此,也难以遮掩住她与生俱来的妩媚风情。再看那石柱之上的暮川。浑身脏兮兮的,散发着阵阵恶臭,与身姿绰约、光彩照人的羌芜形成了鲜明对比。面对羌芜充满鄙夷与愤怒的话语,暮川却表现得异常平静。他神色自若,脸上甚至连一丝恼怒的神情都看不到。默默地凝视着这个令他魂牵梦绕的雌性,朝他一步一步走来。“霜若,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话音未落,羌芜手中的尖刃突然如闪电般猛地刺向石柱上的暮川。那速度之快,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恨与不满,都倾注于这一击之中。可令人惊讶的是,暮川的双眼竟然眨都不眨一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致命的利刃,朝自己逼近。可那尖刃像是失了手一般,忽然一偏,从他的咽喉偏离了方向,直接刺中了暮川的胸口,鲜血从刀尖落下,很快在暮川的脚下汇集成一洼血色。羌芜的眼神忽然变得清澈起来,她捂着胸口,慌张地看着暮川,又看向自己的双手,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失手?”“霜若,我知道你回来了,你醒醒,我是暮川。”暮川眼神迸发出一抹异样的光彩,犹如拨开云雾见月明。“暮川?暮川,我很想你。”羌芜忽然甜甜地笑了起来,像是想起了暮川是谁。她伸出手,颤抖的摸向暮川的脸,痛惜地摇头:“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没事,霜若,你别哭,我真的没事。”暮川安慰着他的爱人,下一秒那双小手却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霜若吧?你可真是个傻子。”“让人恶心又想吐,要不是阿禾在,我真想杀了你。”暮川浑身一颤,想从羌芜的脸上找出霜若的影子。可惜只有对他满满的厌恶。他像是看不够她一样,“你今天唱歌了,我以为你想我了。”嘶哑的声音,却诉说着淡淡地思念,“暮川,你真的想我了?”她这样骗他,他都不伤心。羌芜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疯的雄性,她无语地笑了起来,“你还真是让我无可奈何,看在你这么:()兽世养崽:冷血兽夫腿比我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