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都是真粮食酿的酒,价钱也是这么个价,大师你可以先尝尝再说。”甄秀连声补充道。十块一斤喊出口,比肉高了十倍,甄秀生怕叶槿觉得她是坐地起价,将酒坛后起灰的价钱牌拎了过来。叶槿讨了杯酒细细品味,一尝就知优劣好坏,甄秀真没说一句假话。甄家祖传的酿酒手艺,祖上不在宫廷,大小也是效力于世家的大厨人物。“东西买回来了!”叶槿还在寻思着这酒里生财,李爱国几人回来了。东西照吩咐仔细置在井口前,动作迅速,就等叶槿开始表演。李爱国在内的大群唯物主义者,躲入后方,望向局中叶槿窃窃私语。“这东西越看越玄乎,人都死了十几年还能当人证?”我想回家李爱国一行人心里纵然有万般不信,行动上还是打量让叶槿试上一试,反正证据也就到这了。玄学能存在千年,说不定就是因为其中手段让外人看不透。有些东西忽悠着,忽悠着,十成自己就信了六成,一个个目光炯炯看向叶槿。忽,风起。叶槿闭了眼,一把鸡血洒出,朱砂提起,于空中画符。正经时,先前万般不靠成风,点点金光于指尖成形,空中阴云恍然而至,李爱国和甄家人都紧张了起来。这玩意玩真的。有点怕啊!“请,开阴门!”叶槿睁眼,香烛无火自燃,蓝光幽幽,鸡血不知在何时干涸,毛笔尖朱砂化形立半空。异象纷纷涌入井内,甄家父女两是真相将大白的激动,李爱国一行人是世界观崩塌的哑然无措。这场面谁见了还能相信白皮毛子的科学?一个个恨不得当场以头抢地,以表敬意!唰唰唰!狂风大作,叶槿浑身好似发光,发间淡淡幽芒宛若仙人,朱砂不知在何时映于井上,她眉稍轻蹙。麻烦不小。井下怨气滔天,无辜稚儿已生魂被压井下,不得超脱,肉身走了,魂魄却还在这。难怪甄家一手好手艺却家道中落,叶槿顿的明白了。怨气坏风水,何以解?唯有以怨报怨!让犯者经怨者生平,永世镇于恶狱!“退!”叶槿一声暴喝,狂风消散,仅剩一缕魂魄留于天地,淡白透明,轻易能被破碎。这是叶槿现在修为所能做到的极限,这缕魂魄安定的每一秒都让她深觉吃力:“快问!”甄家和李爱国几人一动不敢动,额间冒汗,背后冷汗淋漓,湿得彻底。闻声,唯有李爱国反应了过来,脚下不敢动弹,双眼却认了出来,这魂可不就是受害者生前模样。年岁尚小,长相稚嫩,气质出众带着贵气,眨眼看向他时懵懂懵然:“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是的,你的父母还在找你,小朋友,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李爱国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语气轻缓且和蔼,至于他身后的同事,一方面震惊,一方面更多是对未知的惧怕。小孩坐在井边摇腿,无辜纯真的语气将当年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是叔叔,司机叔叔带我来的,他来接我回家又把丢进了井里,下面好黑,好闷,我的头好疼,怎么喊也没有人。”最终眼下通红,湿润大片只是道:“叔叔你能带我回家吗?我想去见爸爸妈妈,我想回家。”正义感终究是战胜了本能的害怕,李爱国上前了,将那缕虚无缥缈的魂魄护在身下,缓缓道:“我就是来带你回家的,你能告诉你,那个司机长什么样吗?你又为什么不能回家。”李爱国双手近乎战栗的,做着他从业以为最为特殊的一份笔记,来自已去世十几年的受害者。对话直到叶槿灵力不支嗄然而止,她感觉身上又轻松了些,猜到破解死局的办法就是积功德!这方世界的天道贼的很。叶槿不想死,想逆天改命,就得于天道有利,休想夺天地造化,踏天修行。唯有做好事,积功德,坑书坑,助天道成形才能修成正果!路霸来了今日的天,多云又不至于拦下所有阳光。“呼……”叶槿一口长长浊气吐出,李爱国几人和甄家父女俩对她都已是深信不疑。好家伙,今天开眼了,撞上了活神仙!李爱国身后几人一个个眼珠子都瞪直了,朝向井口方向连连鞠躬,又面向叶槿方向抱拳鞠躬。要不是李爱国拦着,几个没出息的恨不得当场跪地拜师,告别红尘。“现在人证有了,就差拿人,这些我就不参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