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双手抵住傅凌鹤的胸膛,掌心下的肌肉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触碰着暗涌的海浪。
她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眼尾还染着未褪尽的桃色,"你昨天给我买的小蛋糕。。。我还没吃呢。"尾音打着旋儿落在晨光里,带着宿醉初醒的绵软。
傅凌鹤屈指刮过她泛红的鼻尖,檀木袖扣擦过发丝发出簌簌轻响,“现在才想起来要吃了?昨天刚买回来的时候怎么不吃?”
云筝有些心虚的垂下了眸子,不敢再和他对视。
她昨天乱吃醋都吃饱了,哪还吃得下什么蛋糕。
傅凌鹤知道他太太脸皮薄,便也没在逗她。
他率先起身,将人扶正时,指尖状似无意地掠过她后腰,云筝触电般绷直脊背,“蛋糕我给你放冰箱了,你先吃早餐,吃完我再给你拿。”
云筝乖顺的点了点头。
傅凌鹤十分自然的牵起云筝的手,一起去了餐厅。
小两口挨着落了坐,云筝一抬头就能对上傅凌鹤那炽热的目光。
“昨晚……是你接我回来的?”云筝轻轻咬着下唇,试探性的开口询问。
傅凌鹤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故意逗她,“怎么,夫人喝断片儿了?”
“嗯。”云筝红着脸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自己喝断片的事。
她现在就只记得昨天晚上跟岑黎安出去喝酒,还点了一屋子的男模,别的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诶,不对,男模!
傅凌鹤去接她,那岂不是全都看见了?
她应该只喝酒,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吧?
"昨晚。。。"瓷勺碰着碗沿发出清响,云筝盯着粥面浮动的枸杞,"是你接我回来的?"
傅凌鹤推来描金骨瓷碟,糖霜在可丽饼上堆出雪顶,"夫人醉得。"他忽然倾身,松木香笼罩下来,"还说要给我纹个守宫砂。"
银叉"当啷"坠地。云筝攥紧桌布的手背浮起淡青血管,记忆碎片突然在脑海中闪现。
自己跨坐在傅凌鹤腿上扯他衬衫,水晶吊灯在摇晃,他的金丝眼镜被推上发顶。。。
"对别人倒规矩。"傅凌鹤慢条斯理拭净她唇角的奶沫,指腹在樱唇上多停留半秒,"就是扯着我领带说'这个头牌我要包年'的时候——"
他忽然握住她发抖的手按在自己颈间,"扣子都被拽飞两颗。"
云筝触电般缩回手,却被他反手扣住十指。
皮质椅背压着后腰,她眼睁睁看着丈夫喉结在晨光中滑动,"傅太太要不要检查下。。。其他扣子?"
电话铃恰在此时炸响。
云筝的思绪瞬间回笼,赶忙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