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香三人到了酆都外面,看到排得长?得看不到尽头的队伍,眉头皱紧了。
月如酒从前面打听消息回来,脸上露出惆怅来,“酆都每日?只放前一百人进城,后边的要等到第二日?才能进,瞧着这?队伍,我们今日?是进不去了。”
此话一出,滕香眉头皱紧了。
陈溯雪来了这?里后,不知?怎么,本?能地对这?里有种排斥的直觉,他抬头看着城池上方?古老的文字刻下的“酆都”两?个字,“什么破地方?,来这?里还限制人入城,不会是地方?太小?,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吧?”
他的话语里带着些莫名其妙的酸气,滕香奇怪地回头看他一眼,她倒是没说什么,但是月如酒却是憋不住话的,“溯雪莫非是与这?酆都有什么仇怨?”
陈溯雪眨了下眼,收回看城门的目光,又?看一眼滕香,滕香已经很快偏过头去。
他低头笑了一声,知?道她是在生气。
气那天他亲她,也气她自?己没有反抗。
月如酒心?里抓肝挠肺想知?道,但无奈陈溯雪也不说话,他只好叹气作罢。
说来也是奇怪,从枢留城到西海酆都的一路上,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怪怪的,当然,怪的是滕香,一个字都不和陈溯雪说,从前还会嘲讽毒舌两?句,现在就?冷冷瞥去一眼。
月如酒叹口气,摸了摸腰间的笛子,说道:“那我们在外面等上一等?”
“不等。”滕香丢下这?句话,抬腿越过人群。
陈溯雪抬腿就?要跟上去,却被月如酒拉住,他皱眉回头,月如酒是实在憋不住了,小?声问:“你和腾姑娘究竟怎么了?这?一路上我都不敢说话。”
陈溯雪的目光很快还是回到滕香的背影上,对月如酒说话漫不经心?的,“我和她挺好的啊。”
“她都不理你,这?就?挺好的了?”
“她都不骂我也不打我,怎么就?不好了?”陈溯雪重?新转头,皱眉瞪了一眼月如酒,“你不要挑拨我和她的关系。”
月如酒:“……”
他只好转移视线看向前面的滕香,正巧看到她过去和守卫说话,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远远的就?见那守卫态度似乎变了变,其中一个快速转身回了城里,像是要去和什么人禀告似的。
陈溯雪也看到了,早就?抬腿走过去。
“哎!等等我!”
城门口,滕香安静等着,余光扫到陈溯雪跟来,也没搭理他,只听到他烦人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你刚刚和他们说了什么?”
滕香不回答,只有风吹过她脚踝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叮铃铃的声音。
陈溯雪像是忍不住了,去抓她的手,低声下气:“那一日?我错了,不该亲你……”
“你闭嘴!”滕香微红了脸,神情极恼地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