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蓄满了泪水,哽咽着开口:“萧总,你可总算来了……我好害怕……”那带着哭腔的声音,揪得萧煜航心疼不已。
萧煜航双臂猛地收紧,那力度满是失而复得的后怕与珍视,嘴里喃喃低语:“乖宝,不怕,不怕了。”
忽然,他瞥见舒钰脖子处还在丝丝冒血。心里一沉,赶紧拿过车上常备的急救箱,双手颤颤巍巍地翻找止血纱布。
“钰儿,忍着点,我先给你简单处下。”
萧煜航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手上动作轻柔却迅速。
处好后,他小心翼翼地抱起舒钰,大步迈向车边,把他安置在后座,又回头冲着手下喊:“把那两人带回去好好看着!”
陈泽也拖着受伤的身子,被人搀扶着坐上旁边的车,一同往医院疾驰而去。
医院里,李景龄和连启早已接到通知,在手术室门口候着。
看到舒钰被抱进来,李景龄立刻上前接手,清创、消毒、缝合,动作娴熟而专注。
萧煜航守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术台上的舒钰,双手握拳,额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心里焦急却不敢出声打扰。
“还好,伤得不深,只缝了三针。”李景龄长舒一口气,宣布手术结束。
萧煜航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上前一步,近乎虔诚地抱起舒钰,手臂牢牢环着,一刻也不想松手,仿佛一松开,舒钰又会陷入危险。
陈泽那边也正在处伤口。匕首扎进去四五厘米,筋腱受损严重,医生满脸凝重地叮嘱:“这手没几个月怕是动不了了,得好生休养。”
陈泽父亲陈郡得知消息时,正在公司开会,接到电话后,脸色瞬间阴沉如墨,摔门而出,火速赶往了医院。
陈父赶到时,看到儿子正狼狈地靠在病床上,胳膊缠着厚厚的绷带,气得脸色发紫。
他上前一步指着他,怒目圆睁:“这下好了,你高兴了,你把萧煜航彻彻底底地得罪了!”
说完,还重重跺了一下脚,发泄心里的愤懑。
陈泽也心知亏,这回耷拉着脑袋,没敢回半句嘴。
“你赶紧起来,我们回去养,或者去别家医院,赶紧的!”
陈父觉得,在萧煜航的地盘多待一刻,就多一份危。
“想走?”
突然,萧煜航的声音像一道寒夜惊雷,从门外传来。
他迈着大步走进病房,周身散发着森冷的气场,目光直直地盯着陈父:“陈总,你儿子把我家钰儿害得险些丢了性命,这就走了?”
陈父身子一僵,脸上瞬间堆满讨好的笑,上前两步,微微弯腰:“萧……萧总,对不起,这个不孝子平时喜欢莽莽撞撞,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你大人大量,放过他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