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当心脚下。”李诚儒往暗门里走,一边走一边提醒宋婉宁。
暗门内不大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只见里边放着一张小小的床,床上坐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四肢瘫软萎缩无法动弹,形容枯槁,一副年迈模样。
“这是?”宋婉宁不觉得这就是害她之人。
果然,李诚儒说“这位是前山寨老大,因为不愿意与盐官合作将盐贩卖给月落人,被现在的山寨老大挑断筋脉囚禁在此处。刀疤偶然间发现这次密室在他的支持和暗中帮助下才能够这么顺利爬到二把手的位置,并且取得信任。”
头发枯槁,眼睛蒙着一层白膜,她晃动了下手,这人似乎已经失明,模样好不凄惨。
“世道真是不公,落地为寇的劫匪知道国家大义,而那些为官者却用百姓的血肉换取财富地位。满口仁义道德缺多位走狗之辈。”宋婉宁说。
李诚儒看了眼床上前山寨老大,见他耳朵微动,应当是听到宋婉宁说的话,不动神色的说“宋小姐,这你可就错了,能当上山寨老大的人,你觉得会是良善无辜之辈?”
他的眼睛死死盯住床上那人,见他耳朵颤动被挑断手筋的手指痉挛抽搐,眼底露出一抹暗芒。
宋婉宁对此全然不知,只是奇怪李诚儒为何又开始唤她宋小姐,不过也没放在心上。“此人无法动弹绝对不是收买我性命之人,再则他被囚禁于此手脚无法动弹,不知李将军带我看他有何用意?”宋婉宁问。
李诚儒“宋小姐怎知他就无害?我放才说过能当上山寨老大的可不会是良善之辈,更何况刀疤能够这么快打入山寨内部帮助我灭了他们,这位看似手脚尽断之人可是出了不少力。”
“而且……买你性命之人是谁,只有他知道。”李诚儒说。
宋婉宁挑眉开始认真观察床上无法动弹之人,但是不管怎么看都不想是还有能力之人。
但是妈妈曾说过,不能执着于一个人的外表,亦不能因为别人外表而轻视。
想到此她对李诚儒道“还请扶砚明示。”
李诚儒收起为难之心,走到床边,在床栏上有节奏的敲击几声,那位一直不说话的人忽的开口。
“你是京都派来的人?”他的声音粗哑难听,像是乌鸦啼叫。
李诚儒说“没错,我来取放在你这里的东西。”
前老大说“大人来晚了,东西被他们抢走。”
李诚儒的表情不变,似乎早已经料到,又说“我知道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老实交代可以饶你保管不善之责。”
前老大身体确实虚弱,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便开始喘息不止,“大人请讲,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诚儒示意宋婉宁上前。
“你好,虽不知阁下如何称呼,但是您身处如此境地还能保持自身帮助他人,一定是为义士。”宋婉宁说,“我名叫宋婉宁,原是江南首富宋府宋曼玉之女,想来问是谁收买山匪绑架劫杀我?”
“宋曼玉的女儿?你走近些。”前老大好像认识宋婉宁的妈妈。
宋婉宁看了眼李诚儒见他不阻止,便上前凑近。
离得近看的更清楚些,前老大的脸上有些细小伤疤,在下巴延伸到胸口里边有一条很长很深的疤痕,似乎被什么利器所伤。
“果真是宋姐姐的女儿,这眼睛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前老大说。
这句话难道他认识妈妈?宋婉宁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