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彪笑,“该说不说人还是挺有心思,一个月寄一次,两年,二十四次。”
岑树说:“二十五。”
谢彪闻言皱眉,立刻就开始算了起来,乘法口诀背了两遍都觉得是二十四,正要开口去问,忽然听见他说:“没有了。”
谢彪不解,“什么没有了?”
没有人回答。
留给他的只有一个背影。
谢彪再次见到岑树。
是一天后的傍晚。
那个时候他正靠在门口的躺椅上等他的外卖,忽然看见一辆出租车从门口经过,接着停在了花店门口,车上下来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直奔花店的玻璃门而去。
门似乎没锁。
他看见母女二人很顺利的进去了。
谢彪很确信他没见过这两个人,没多犹豫,他站起来往马路对面跑去,门没有关,刚走到楼梯口,他听见楼上传来女人悲戚的声音。
他很快上楼。
眼前的一切却让他在门口顿住。
该怎么形容这副画面呢?
他不知道。
尽管他自诩文艺青年的身份很多年。
在他有限的人生里从来没见过如此这般壮丽的画面,夕阳从半开的花布窗帘照进来,余晖洒满大半张床,少年阖目静躺在床的一边,无边的色彩悉数铺面他整个身体,仿佛一幅绚丽的油画。
茶几上的花盆里盛开着一支纯白的郁金香,没有切开的蛋糕上插着两支燃尽的蜡烛,不远处唱片形状的音箱里传出温柔的女声。
似曾耳熟。
是昨日听过的那支曲子。
他紧接着想起来一件事情,这应该是明灿的手机铃声。
似乎有什么东西。
被他忽略了。
想了想。
他说:“阿姨,我去叫救护车。”
庞筝从收到短信的那刻便知道出事了,她立刻买票往回赶,希望只是虚惊一场,然而并没有如她所愿。
【再见,妈妈。】
或许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