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吃的也不多啊。”谢彪挠头,“早上吃碗面,中午点个外卖,晚上再随便吃点汉堡卷饼之类的,哦对,有时候半夜饿了会起来泡个面。”
明灿:“……”
一天四顿也能叫不多。
明灿默了默,“这都要过冬了,你怎么突然想减肥了?”
谢彪摸了摸鼻子,“这不是为明年夏天提前做点准备嘛。”说着他话题一转,“阿树这周回来吗?”
明灿稍怔,“不知道。”
学校的封闭规定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依据附近实时的情况会有不同程度的调整,具体表现在有些时候凭最近的核酸阴性证明就可以出去,而有些时候必须拿到辅导员开具的出校证明。
这已经是岑树今天第三次去找辅导员了,前两次都因为要开会或其他事情没碰到人,直到这次才终于见到了面。
于歆似乎是知道他找自己是要说什么,一句话没问,直接坐下从桌上抽出一张表递给他,“填一下吧。”
岑树很快填完,递给她,“好了。”
于歆瞥了眼表格,点头,“路上注意安全,做好防护。”顿了顿,“回来了微信上和我说一声。”
岑树应声,“谢谢歆姐。”
等他转身出了门,于歆低头看着表格上倒数第二栏的复诊二字出神,她去年六月才从本校毕业留校当了辅导员,正式接管了这一届的学生。
而在此之前,她以硕士学姐的身份当了他们两年的辅导员助理,可以说对这些学生的情况很是了解,尤其是岑树。
只因他身上有一些至今都教人无法理解的事迹,比如超分数线近六十分录取到冷门专业,又比如他原本是当年入学的新生代表,但最终因为他拒绝上台改换了其他人。
他从来不参加校内任何活动,不参与班干部竞选,上课也不积极回应老师,偏偏绩点又常年保持在学院前三,奖学金一年不落。
原本按照学校要求他可以获得硕士推免资格,然而又一次被他拒绝了。
于歆记得那是六月的一个上午,岑树破天荒地给她发微信说找她有事,正好她也想和他聊一下有关推免的问题,当时就在这张桌子前,她刚问出第一句话,便见他冷淡地摇了摇头。
“不用。”
于歆顿时皱起了眉,“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这个资格吗?”
岑树面色沉静,“我不需要。”
于歆反问:“那你需要什么?”
岑树没有回答,只拿出一张薄纸放在了她的面前,“我想今天回去一趟,请您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