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岑树的眼神询问
明灿摇了摇头,“走吧。”
没一会,男生也离开了,正好与明灿相反的方向,他走出没多远,后面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朗哥。”
他回头。
余光里一对男女正好拐了弯。
回去的时间赶上了下班晚高峰,地铁上挤满了人,明灿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把没吃完的粘豆包拎着,岑树紧挨着她在她身后站着,他半边身子替她隔绝住周围拥挤的人群,留出一方狭小的安宁。
玻璃窗上映照出二人依偎的身影,口罩遮挡之下,个中心事一同被掩盖,唯有那一双裸露在外的眼睛,依旧清亮而不染一尘,莫名地,明灿仿佛从他的眼里,看见了她自己。
车厢缓缓移动。
她的脑海里忽然涌现出一首诗。
我把眼睛沉入你的眼睛。
我瞥见幽深的黎明。
我瞥见古老的昨天。
看到我不能领悟的一切。
我感觉宇宙正在流动。
在你的眼睛和我之间。
……
几分钟后。
地铁播报到目的站。
明灿直到车厢完全静止才如梦初醒,牵着岑树的手同他一起下了车,走出闸机,站上上行的扶梯,就在将将瞥见自外照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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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树于三天后离开了北京,在去机场的当天夜里他去了一趟天安门,从凌晨两点等到六点,他安静地看着飘扬的旗帜缓缓升空,庄严的乐声在同一时刻进入终章。
前进。
前进。
前进进。
飞机在哈尔滨短暂停留。
又继续往前。
阳光穿破云层从舷窗照射进来,在他安静的面庞上留下一层朦胧的光影,他的双手以交叠的姿势围抱着,在此之上的玻璃瓶里一朵郁金香开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