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说了要和她在一起。
嗯。
在一起。
在一起挺好的。
她很乐意。
或许是因为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很快又到分别的时刻。
岑树买的最晚一班八点半到昆明站的车票,考虑到时间比较晚了如果明灿和他一起去车站再独自回来会不安全,这次他没有让她送到车站,只是一起慢步走到了公交站台。
明灿等车的时候有种很强的不真实感,她有些不太能记起来过去这一天一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不太知道她什么时候睡过去,又在什么时间醒来。
花店没有开门。
全部的时间。
她都与他待在一起。
朝夕相对。
昼夜不分。
有那么一些瞬间她觉得她很疯狂,她疯狂地迷恋着一个人的气息,迷恋他的拥抱和亲吻,迷恋他全身各处任何的一个地方,他全部的一切,她都想要拥有。
或许她原本就是疯狂的。
只是如今才发现而已。
所幸为时不晚。
现在的她有大把的时间。
用来爱他。
公交车在七点十分准时到站开门,似乎分别的场景总是相似,不舍地放手,不舍地拥抱,最后不舍地上车。
直到车开远。
失去踪迹。
被留下的人才终于舍的离开。
明灿回去以后便直接在床上躺了下来,房间内还未来得及收拾,空气里弥漫着糜乱又闷热的气息,她滚了一圈,侧身看着窗台上只剩绿色叶子的玻璃瓶,脑海里浮现出他们最后的对话。
“我走啦。”
“嗯。”
“下次再见。”
“再见。”
下次是什么时间?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已经开始期待了。
明灿躺了会才开始收拾房间,被单枕套全部更换新的,窗户打开通风,顺便找了把剪刀把郁金香开谢过后的茎叶尽数修剪掉了,这样可以保存更多的养分,为明年复花做准备。
她当时种花球的时候特意做过功课,水培只能开一年,土培开花的年份会相对长些,保守两到三年,所以她才选择了土培。
忙完洗了个澡。
她靠在床上给岑树发了个微信。
明灿:【到哪啦?】
岑树:【马上到玉溪。】
明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