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好疼好疼。”
“哥……你真的不帮我揉揉吗?”
过了一会儿,江归帆冷冰冰的开口,“过来。”
姜潮生立马凑过去,找到江归帆的手,拽到自己的左侧的肋骨下,随意揉了揉,然后一本正经的道歉,“哥,我错了,我刚刚不该骗你。”
江归帆没说话,姜潮生继续:“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不该那样。”
他将心比心了一下,要是有个男的,突然对着他举枪,还硬要蹭上去,不得把他膈应死,江归帆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虽然有点难受,姜潮生还是那么安慰自己。
“姜潮生。”江归帆突然开口。
“啊?”姜潮生愣愣出声,等着他的下句话,但迟迟没等来,他提醒似的拍拍还在肚子上的手:“怎么了哥。”
“没事。”江归帆又道:“睡觉吧。”
那么轻易就蒙混过关了,姜潮生自然松了一口气,他暗骂自己沉不住气,明明想好等台风之后再做打算,结果刚刚就差点暴露了。
姜潮生知道这个事不能急,毕竟他是个男的,骤然跟江归帆表达自己心意,江归帆肯定会吓到,两个男的在一起,听着就够离谱的,不管怎样,直接说出来肯定是不行的,还是要从长计议。
姜潮生暗自规划着,沉沉睡去,不知道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看了他多久。
这是江归帆失眠的第三个晚上。
第一个晚上,他被身体的疲累,和来势汹汹的病痛困扰,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难受的睁不开眼睛。
可意识被不断折磨着,所以他始终清醒,知道姜潮生傻愣愣端坐着,让他靠了一夜,生怕惊动他的姿态。
第二个晚上,那个他怀疑很久的猜测,得到落实确认,他高烧将退,又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却因为这件事,失眠了整整一夜。
姜潮生睡得很不踏实,叫了大半晚上的哥,他被吵得心烦意乱,伸手勒紧了姜潮生,他果然老实一会儿,再然后,他被亲了两口,又被亲了两口,又又被亲了两口,又又又被亲了两口……
这是第三个晚上,他没有身体的折磨,没有姜潮生的捣乱,在一个尚且舒适的环境里,继续失眠。
姜潮生睡着了,寂静的夜里,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不会在说哪些,他曾经听来奇怪,现在已经习以为常的话,做一些曾经让他费解的事、现在已然明了的事。
他还要因为这件事失眠多久?
难得,他感觉到了困扰,和些许的束手无策,拒绝姜潮生,也许会是件很难的事,需要他下定很大、很大的决心。
第二天睡醒后,他们就收拾东西,打算离开,台风肆虐过的街道,满是树枝和滚动的垃圾。
路上已经有了不少的行人和车辆,环卫工人也开始出动,他们没想着打车,走回了码头。
也是巧合,路上碰上了二哥一家,二哥家有小孩在这里上学,所以岸上租得有房子,遇上台风,没有像他们一样无处可去。
二哥问他们在哪里凑合的,江归帆如实回答,二哥笑了一下:“你们还真敢跑出去,那天风那么大,不怕被风刮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