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当初…为什么要不辞而别,说好了要等干儿子出生给他做虎头鞋。你就是个骗子,你真是…”裴涵知走后,叶稚再没有一个可交心的朋友。
可是就连这唯一的朋友好像也没有真正把他放在心里,不然也不会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
裴涵知看着双眼泛红的叶稚,心里也不好受,内心愧疚不已。当初他一听说周淮清要另娶他人,心乱如麻只想尽快离开这伤心之地。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却落得如此狼狈,他年纪尚小,一时受不住打击。居然忘了这里除了伤他心的周淮清,还有关心他把他当弟弟一样疼爱的叶稚。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没良心,你打我吧叶子,当时当时是我鬼迷了心窍忘了告诉你。”裴涵知深知自已的行为过分,“只要你能原谅我,你打我骂我吧!”
“早就心里骂过你百八十回。”叶稚心里早就不生气了,过去一年除了担心还是担心。现在还能看到他平平安安的站在这里,叶稚心里总算了却一桩心事。
“嘿嘿,你尽管骂。”
“对了,你怎么又回来了,可是找到平良县的亲人了?”当初裴涵知到这里寻亲,险些被卖,还好遇到了周淮清才逃此一劫。
“这个…我…叶稚啊,你先坐,那个…我慢慢跟你说。”
提起这个,裴涵知又想起自已还有实话没说,心虚得让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真是谎话说太多,圆都不知道该先圆哪个了,还不如最开始就坦白了好。
叶稚一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肯定还有隐情,他两手一揣,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其实,我来平良县完全是个误会。我本来要去清凉山,结果车夫太不靠谱了,才把我送来了这里。
所以…我不是来寻亲的,我的家其实在京城。父亲是宣宁候,哥哥是平良县新任县令,是我求了哥哥才带我一起。
我…我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叶稚,你别生气了吧?”
叶稚明明已经做好心准备,可是,裴涵知刚刚说什么!
父亲是侯爷!哥哥是县令!老天爷,那个和他日摸鱼抓虾,上山下地的人居然是皇孙贵族!
叶稚感觉脑子一阵嗡嗡作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已此刻的心情。他手指微颤地指了指裴涵知,又想起他的身份,赶忙把手指收回。
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子弟,居然有一天,能和贵族公子做朋友。简直像一场梦,不,做梦他都不敢梦这样的好事。
乌龙
裴涵知的身份如此尊贵是林家没想到的,午时用饭,当了一辈子泥腿子的林永恩尤其拘谨。
远的不说,光是这哥哥是平良县的父母官这点,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以瞻望的。
饭桌上估计也就裴涵知一个人吃的最欢了,吃惯了京城讲究颇多的山珍海味,再吃到这充满家庭气息的饭菜倍感亲切。
“嫂嫂的手艺还是这么好,这个辣酱肯定是叶子的新品吧,好好吃啊。”不用讲究用餐礼仪,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破规矩,裴涵知如鱼得水一般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