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宿洲:……
玉芙这下更不好意思了,窈窈这孩子从小就聪明,若是这些被她瞧去,日后定然会刻在脑海中的,思及此,她又伸手推了推他。
“孩子还没睡。”
裴宿洲忽然拿过一旁的手帕,轻飘飘一扔,不偏不倚,帕子正好盖在了窈窈脸上。
与此同时,他握着她的细腰,轻柔在唇边落下一吻。
不能碰,亲亲还是可以的。
但还没持续多久,只听一阵小儿啼哭,霎时,任何情欲都被冲淡了,玉芙连忙抱起孩子,一边用埋怨嗔怪的目光看着他,一边道:“你忍一忍,乳娘明日就回来了。”
裴宿洲叹了口气,这小家伙若不是她的孩子,他真想有种丢出去的冲动。
谁知等了三日,没等到乳娘回来,反而等到了陛下自刎的消息。
盛京离邺城千里遥遥,此时消息传来,定然是半个月前就已尘埃落定。
玉芙正在院中绣花,看到传信之人手中持着半边玉佩,她默了默,温声道:“他如今不知,等他回来,我会交给他。”
玉佩的另外半边,她曾在裴瑾珩身上见过。
而这半边玉佩,定然与国公府有关。
正文完(下)
历经磨难,终得圆满
半月前。
一场冬雪仿佛将这座皇城笼罩在了一片雾气中,朦胧,寂静,处处都透着一种冷清之感。
大军压境,才经历了数月和平,便又迎来了曾经那场谋反叛乱。
先是公主殿下谋反弑君,后却被七皇子鸠占鹊巢,如今三皇子卷土重来,兵临城下,短短几个月,大齐仿佛历经了千疮百孔。
太极殿,萧随刚服下了药,俊美苍白的面容无一丝血气,短短几个月,曾经那个擅于谋划之人,如今也多日未曾看过奏折了。
“咳……咳咳……”
鲜血如花晕染在干净的薄帕上,萧随眉中掠过一丝戾气,窗外一株玉兰皎皎生辉,他却忽然心烦,伸手一折,本就不堪寒冷的树枝“啪嗒”一声,发出清脆声响。
“老奴见过皇后娘娘。”
门扉轻轻转动,侍女收起手中的竹伞,伞面轻阖,一张清婉的面容显现了出来。
慕晚抿了抿唇,向前走去。
这几日,武公公每日都会来给她说,萧随自登基后,性子愈发阴晴不定,上一刻还能与人谈笑,下一刻便会毫不犹豫取那人性命。
已经有好几位大臣死谏于殿前,更有一些大臣告老还乡,以此来躲避灾祸。
“晚晚,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