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郎一直都是温柔的,而眼前之人,浑身上下,无半分温润,他像是与瑾郎截然不同的一个人。
阴沉,狠戾。
像一柄随时出鞘的利剑。
处处透着危险。
“怎么了?”裴宿洲半垂着眸子,他其实与裴瑾珩有那么一点不同,哪怕二人生的几乎一模一样,可有一点,却是完全不同的。
裴宿洲生了一双桃花眸,看人时自带三分情意,但他脾气阴晴不定,这多情的眼眸便染上了深沉,令人不敢直视。
玉芙此刻便是这样的感觉。
明明他都没看她,可她仍旧觉得像是被锁定一样,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刚成婚那几夜,玉芙咬了咬唇,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来。
裴宿洲看了几眼,便将孤本搁在一处。
也许世上真有这种岐术,可是,他中的不是,他不是换了性情,而是本来,他就不是裴瑾珩那样虚伪高傲的人。
思及此,他勾了勾唇,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玉芙来不及惊呼,便能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如今天色正明,外头皆是人影,而他不由分说突然吻上了她。
玉芙有些紧张,她伸手抵在身前,可却丝毫不能撼动他的接近,他的唇落在下颌,落在雪颈,仍有缓缓向下的趋势。
“夫君,现在是白日。”玉芙有心提醒,然,裴宿洲丝毫没有收敛,他想要她,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想,便不会顾忌其他。
“那又如何?”裴宿洲指尖伸入衣裙中,玉芙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纵然早有准备,失去记忆的瑾郎,会变得危险陌生,但他这样不着调的行为,仍旧让她觉得心惊。
白日……宣。淫。
说出去,只怕会有损他的名声。
玉芙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失态,哪怕失了记忆的瑾郎不在乎,她却不能伴着他一起胡闹,奈何,发髻松懈,云鬓微湿,衣襟被他揉皱,玉芙脑海中仅存的神志也在这浮浮沉沉里变得模糊。
记不清过了多久,天色依旧亮堂,裴宿洲倒是一脸餍足,他像是得了满足后一脸闲适,只是苦了玉芙,她双颊微红,无助的坐在软椅上,一双杏眸湿漉漉的,仿佛被雾气洗涤过一样。
娇柔妩媚,惹人怜惜。
哪怕是心冷深沉的裴宿洲,此刻也不禁觉得,眼前这一幕,极其漂亮。
她像是生长在极寒之地的一株雪莲,浑身上下都是宝物,那双瞳眸如不谙世事的林中仙子,而这身上却像是勾人惹祸的山间魅精。
偏生她毫无察觉,此刻正理好裙摆,有些无措的唤了一声:“夫君……”
裴宿洲喉结微滚,眼底沾染上了不正常欲。念。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嫉妒裴瑾珩。
玉芙将衣衫拢好,方才闹的有些过火,她腿木艮周围已有些发红,红着脸将衣服穿好,双腿依旧有些发颤。
虽说夫妻房事有助于调和夫妻关系,但成婚后,她第一次发觉,瑾郎于这些事情之上,仿佛有无尽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