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贫僧只是一介庸人,怎敢妄议天机,你所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所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十年前,贫僧就与施主说过,放下执念,否则,终将害人害己。”
风声袭来,山间空旷。
青年的衣角被风卷起,他面容俊美锋锐,眸中一片寒意。
十年过去了,他早已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少年,他有能力,会将自己失去的东西一件件讨回来。
包括她。
纳妾只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熹光渐微,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入屋内。
玉芙睁开双眸,有关昨夜的画面便浮现在脑海中,她掀开薄被,身上的痕迹已经被他清理干净,除了双月退之间有些酸涩,其余倒是没有异常难受的感觉。
外头暴雨也停了下来。
玉芙没唤侍女,她身上的痕迹非一夕能消散,更何况,昨夜裴瑾珩分明是失去了控制。
到底为何?
他会被变成那副模样。
玉芙将自己泡在温热的水池中,实在是有些疑惑。
她第一次见到那样陌生的夫君,仿佛新婚之夜时,那个掀开她盖头的男子,凉薄,狠戾,与先前那个温润儒雅的男子截然相反。
玉芙闭上眼睛,心绪忽然很复杂。
经此一夜,她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瑾郎。
玉芙叹了口气,池水变得有些发凉,她赤。裸。着从池水中站起,而后擦干净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裙后,才唤侍女进来替她盘发。
天还没亮,裴宿洲便已离开。
玉芙不知他去了哪里,只是在晨起时听侍女小声议论了两句。
说是世子爷现在还未回府。
兰卉给她梳着乌发,菱镜中的女子肤若凝脂,面容貌美,只是眼底一片乌沉,像是未曾睡好。
“他还没回来吗?”
玉芙蹙眉问道。
兰卉摇了摇头,关心道:“少夫人,恕奴婢多嘴问一句,您和世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啊?”
“为何这样说?”
兰卉低下了头,似是终于鼓足勇气般,开口道:“这些日子,府上都在传,您与世子爷之间貌合神离,并不如表面那样和睦。”
兰卉的语气有些愤愤不平,实际上早在玉芙嫁入国公府的那一日,有关她的流言蜚语便从未停歇过。
只是从前她一心一意都在瑾郎身上,对这些流言蜚语只当没听过。
反倒是兰卉有几次替她争辩,可闹些婆子女使表面上是认了错,背地里对她的非议只多不少。
兰卉继续道:“少夫人有所不知,听说前些日子,落烟阁里的那位,深夜去了世子院中,幸好被世子赶了出来,否则还指不定闹出多大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