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裴瑾珩此行会不会有危险?”
他慢条斯理扣着她的腰,蓦然道。
玉芙意识浮浮沉沉,恍惚间,听到了她唤瑾郎的名字,他下意识抬头,忽然,他轻轻吻上了她那处。
哼吟与稀碎的声音传来,理智在崩溃的边缘不断徘徊,她失声道:“你把瑾郎怎么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不仅散播她的死讯,还设计瑾郎,玉芙突然想起从前在裴家祠堂,他说的那番话,若是如他所言,那么此刻的裴宿洲,必定是带着恨意而来的。
他恨裴家,恨当年的一切。
玉芙心中一沉,她该早早提醒瑾郎的,一想到半年前那次意外,这回,她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了,偏偏,身体还极其没出息的产生了反应。
夜凉如水,裴宿洲爱极了她这副迷离神情,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她如今,分明还是对他有情,不过,只要一想到裴瑾珩也与她同床共枕过,他便嫉妒的眼眸发红。
“他有没有亲过你,有没有像我这样吻过你?”他将她的手腕攥着,迫使她与他相对而坐,羞耻感将她席卷,玉芙摇了摇头,断断续续的嗓音响起,“他……未曾……碰我……”
裴宿洲讶异的挑了挑眉,紧接着,一抹惊喜涌上眼帘,他的唇缓缓往上,又刻意在她身前多停留了一阵,“你是说,你与他同床共枕时,他从未碰过你?”
玉芙难耐的用手扯着床帘,雪颈微扬,露出漂亮的锁骨与饱满的弧线,她蹙了蹙眉,忍不住道:“他……与你不同……他很……好……啊……”
裴宿洲不屑的轻嗤一声,他心情有些复杂,从前他最讨厌那人的道貌岸然,如今,他却无比庆幸,那人没有碰过她。
她的身体,她的姿态,还有她情动时的兴奋,全部全部,都只有他一人看过。
他攥着她的手腕,迫使她缓缓下沉,温软熟悉涌入,他忽然去亲她的唇。
玉芙咬紧了唇,药物显然发挥了作用,她此刻绝望到了极致,明明心中万般不愿,可身子,却忍不住的向他靠近,仿佛他身上于她有致命吸引力般。
“阿芙,这是你主动的。”
一片激烈的动静过后,裴宿洲突然贴着她的下颌说道,他迫使她垂眸看去,羞赧感席卷了她,她能清楚看到,他此刻岿然不动,而她却离不开他。
她闭了闭眼睛,蓦然流下两行清泪来。
然而,却被他温柔又仔细的拂去。
他眼中泛着柔情,一如曾经刻意伪装的那般,“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我教他骑马射箭,让他好好长大,千万不要同我一样……成为……”
后半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玉芙明白,他是想说,不要让这孩子同他一样,成为被舍弃的孤儿。
但是……她绝望闭上了眼睛。
她无法爱上这孩子的亲生父亲,便注定了,它不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但是她不会像萧氏那样,生而不养,她一个人,也能带着孩子过好。
漫长而难捱的时辰过去后,裴宿洲才叫了水,玉芙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浑身汗涔涔的,她整个人疲惫到了极致,可仍旧撑着身子,想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