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慕闻言,眉头微皱,她知道,梁品此刻前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对着门外说道:“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梁品走了进来。他身穿飞云堡护卫的制服,腰间佩刀,身材挺拔,精神抖擞。
他先是向孟云慕和文幼筠行了一礼,然后恭敬地说道:“禀少主,白捕头此刻正在飞云堡大门外等候,说是奉陈知府之命,前来护送陈姑娘回府。”
“白练?”孟云慕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没有想到,白练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她看了一眼陈殷兰,陈殷兰的脸上,除了露出了一丝惊讶和不安,还有一丝温情。
客室内的气氛,因梁品的禀报,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孟云慕略一沉吟,便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去看看吧。”
她率先走出客室,文幼筠和陈殷兰紧随其后。
三人穿过飞云堡蜿蜒的回廊,来到了正门。
飞云堡正门,高大而威严,门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门前矗立着两尊石狮,气势非凡。
此刻,正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白练。
他身穿捕快制服,腰间佩刀,身材挺拔,如同标枪一般,矗立在那里,手里牵着一匹骏马。
孟云慕领着陈殷兰,来到了白练身边。她仰起头,望着比她高出两个头的白练,那张俏脸上,带着一丝严肃。
白练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让他动容。
孟云慕轻咳一声,凑到白练耳边,压低声音说道:“白捕头,陈姐姐的事情,我已尽知。我希望你……不要在这件事上胡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飞云堡大小姐的骄傲和霸气。
白练听了孟云慕的话,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个木头人。
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陈殷兰,那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怜。他小心翼翼地扶着陈殷兰,帮助她上了马。
孟云慕见白练不理睬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恼火。她自小在飞云堡长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无视她。
她本想发作,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知道白练就是这个死样子。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脸上露出了一个僵硬的假笑。她心里暗自发誓:等找到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装腔作势的家伙!
孟云慕望着白练和陈殷兰渐渐远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她转身,正准备和文幼筠一同返回堡内。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孟姑娘。”
孟云慕一愣,回头一看,只见白练正站在飞云堡大门前,看着她。他不是已经和陈殷兰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孟云慕有些疑惑地看着白练,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
白练迈开步子,缓缓走到孟云慕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递给她。他的动作很慢,但却很稳,放在孟云慕的手心上。
“这是在沈府找到的。”白练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中庭附近。”
说完,他便转身,大步流星地向陈殷兰走去,没有再看孟云慕一眼。
孟云慕看着白练的背影,她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对白练问道:“沈府的十二个人是你杀的吗?”她觉得这样问很荒谬,但她想要一个答案。
白练头也不回,冷冷道:“我要是一剑便能使沈琶乌毙命,我还做什么捕头?”
白练牵着马,与陈殷兰一起渐渐消失在孟云慕的视线中。
孟云慕握着手中的小木盒,心中充满了疑惑。她轻轻打开木盒,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暗器。
这暗器,形状奇特,像两枚钉子接在一起,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孟云慕将木盒递给文幼筠,两人仔细端详着这枚暗器。文幼筠眼神一凝:“这不会是那天我们三人在沈府,刺客偷袭用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