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氏只好点头:“那好,我就按你说的,找机会就进屋去找那文书,可能不能找到还难说,你也莫要指望着这事定然能成!”钱春芽眼下也没旁的办法,只好把希望都放在蓝氏身上了。“行,你一定得尽办!”俩女人匆匆把事情定下,蓝氏赶紧走人,似乎生怕被人瞧见她俩密谋似的。到了山上蓝氏就把钱春芽找她的事同白月离说了一遍,脸上尽是为难。“大嫂,这可咋办?”白月离把她招呼进了屋,将做好的假田产文书交给她,但却没说那文书是假的,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而且蓝氏还是个曾经想对她不利的人。“拿去给她吧,就说是你趁我们被骗下山时从箱子里翻出来的。”蓝氏没想到她真的这么痛快就把田产文书拿了出来,反而有些迟疑:“当真要给钱春芽吗?大嫂,你就不怕他们真的拿这文书作文章,那可是六百两银子呢!”白月离轻笑安慰她:“无妨,你只管放心拿给她,这事我自有安排,不怕他们讨了便宜去。”蓝氏也只能忐忑地将那文书折好,仔细收进了腰包里,然后才出去干活。惶惶不可终日过了得有一个多时辰,村中果然隐约传来钟声,始终竖着耳朵的蓝氏赶紧跑回院里喊白月离。“大嫂,村里敲钟了!”白月离出了屋,招呼了莫染枫一声:“相公,村里敲钟了,不知道又有啥事?咱们去瞅一眼吧。”莫染枫正在练功夫,还不知道这是几个女人做的一场好戏,听闻白月离喊他,立马跃下了梅花桩子。“来了,娘子!可要为夫背着你去?”白月离嗔他一眼,在一众人假装没听见,实则被呛了嘴狗粮的无语中率先朝院外走去,某男赶紧长腿大步跟上她,伸手牵过她小手。“娘子,你三哥怕不是又要找事了吧?若是我叫石头半夜蒙面去将他打伤,叫他躺上十天半个月如何?”白月离:“……”长劲啊!这人竟然开始想怎么收拾敌人了?白月离仔细想了想:“你何不叫石头将钱春芽掳走,用他那身厉害的轻功,将她送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地方,叫她一直也回不来?”莫染枫双眼一亮:“这主意妙!娘子,回头我便同石头商量去!”白月离:“……”真的假的?某男兴致勃勃:“叫石头将钱春芽往西边送出十万八千里,再将你三哥往东边送出十万八千里,咱们就可天下太平了!娘子,为夫决定了,就这样办,省得过些时日你怀着闺女,还得操心他们这些烂事。”白月离:“你说认真的?”莫染枫俊脸上全是严肃:“为何不认真?当然是认真的!”白月离又问:“石头他肯?”某男:“……大约肯吧?”白月离无语:“你就不怕石头半路上对钱春芽动啥念头,或是受钱春芽蛊惑,再临阵倒戈?又或是我三哥出的价码够高,石头没准为了几百两,几千两银子,回来把你绑了丢到个我找不见的地方去,那可咋办?”莫染枫听出一头冷汗:“石头他,不……不至于吧?”白月离挑眉:“你了解他多少?”某男仔细想想:“功夫甚高,且教为夫教得也很认真,不能吃辣椒,他师傅扔下他跑了三年,他才下的山……不过为夫不晓得他师承哪座山?家又在何处?”白月离轻嗤:“咱们除了他会功夫,旁的什么也不了解,你还是老老实实和他学功夫吧,日后学好了,你自己把这俩鬼东西扔了去,那才把握!”莫染枫听得摩拳擦掌:“好,娘子,为夫定要好好学功夫,争取早一日能将讨厌的人扔远点!”这夫妻俩一路没正形地研究着怎么扔人,很快便回到了村子,村人都在往小广场聚集,显然并不知道这事是钱春芽搞的鬼。人群到了小广场上一看,并没有看到白三哥带人来,不由大为好奇。“这是咋回事?谁敲的钟啊?”“可有人看到谁敲钟了,这到底是有事没事?”“不晓得,我们来得最早,过来时就没瞧见有旁的人!”“不会是谁家的娃瞎敲的吧?”“……”众人议论纷纷,白月离注意到钱春芽根本没在现场,这女人肯定是敲完钟就赶紧溜了,生怕沾惹上嫌疑。过了得有一柱香的时间,村人都到得差不多了,终于跑来个白家的管事,问了问村人是啥情况?村人也都问他里正大人这是有啥情况?两下里一说都没事,这才确定就是一场胡闹!那管事挥了挥手:“里正大人根本不在村中,大家伙没啥事也莫要等了,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