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所言,和信访材料中描述的如出一辙。
贺时年补充道:“老伯,你说的政府指的是南坪镇吗?”
老伯愤愤不平地说道:“当然是南坪镇,也就是钱大狗,这个官吃里扒外,占着县里的关系,在南坪镇只手遮天。”
“拿着政府的工资,不为民办事,反而串通商人,薅村民的羊毛,我们都恨他不早死。”
南坪镇党委书记钱大志。
但在老伯口里,却成了钱大狗。
足见,他有多么不得民心,多么恶迹斑斑。
“老伯,我听说有人已经向上写了信访材料,有反馈了吗?”贺时年替吴蕴秋问道。
老伯哼了一声,道:“我们去南坪镇,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官员让我们去信访局,去了信访局,又让去县委找信访办。”
“我看呐,他们就是串通一气,故意的。”
吴蕴秋这时笑道:“老人家,我听说县委已经收到了信访材料,相信县委一定会为老百姓主持公道。”
老伯闻言,笑道:“要真能如此,那就是青天有眼,我们感谢县里领导,感谢党,要是解决不了。。。。。。”
“要解决不了,怎么?”
“要解决不了,我们只能烧高香,让钱大狗喝酒喝死,抽烟抽死,开车撞死。”
贺时年嘴角的肌肉一阵抽动。
吴蕴秋看了一眼手中的红薯,已然食之无味,说道:“老伯,谢谢你的红薯,很甜很香,你要相信政府,相信党。”
“唉!”老伯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如果政府不提高流转款,按照191元的价格,老倌我也认了。”
“我还等着流转款下来,给老伴儿抓药呢,要是这钱还下不来,我老伴儿,就只能等死了。”
两人闻言,都有些动容。
最后,怀着有些沉重的心情,两人告辞老伯,朝着那片土地走去。
吴蕴秋蹲下身,分别拿了两种土在手中搓了搓。
“果然是两种土,黄土黏稠不适合种植,黑土松软肥沃,是良田肥地。”
就在这时,一个看似保安的人,提着一根橡胶棒走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赶紧离开,这里是施工重地,要是磕到,刮到我们可不负责。”
贺时年下意识上前一步,挡在吴蕴秋身前,说道:“秋姐,避免节外生枝,我们先离开?”
吴蕴秋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吴蕴秋说:“让方杰开车过来吧!”
贺时年道:“已经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