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开打的两个小时后,场面愈发血腥失控,他就给容薰透风报信:您再不来少爷是真的要活生生打死那姓张的!
这位挑事的怎么回的?
“不好意思,我在上课,好学生是不会逃课的,你家少爷坐牢我会买花探望的。”
周泰:“……”想骂,但不敢。
李崇善小毒蟒般盯着容薰,却对张水棠说,“第三局,一千八百万,张水棠,张玩家,你还要玩吗?”
他故意狠咬着某种字眼,容薰表情不变,但她的系统又一次化身疯狂尖叫鸡,“狗屎!狗屎!老子就说为什么这g级剧情难度会突然上升!张水棠这个狗屎!他居然爆了玩家底牌!男主都警觉了!这还玩个屁洗白啊!”
张水棠更加绝望,他推走什么都不懂的钱呦呦,决定自己应战。
但他迎来的是更为可惧的地狱——
李崇善血液里的残暴基因被彻底唤醒,这少年暴徒扬着漂亮眉眼,猛然蹬腿跃起,反手挑起高球,高速旋转的黄球精准击中了张水棠的腕部。
容薰清晰听见了骨节错位的声响,对系统说,“真是人体能发出来的美妙的声音,不是吗?”
系统:“……”
这个疯子!
容薰愉悦地想,借刀杀人的感觉还真不错。
钱呦呦不过是女学生,哪有那么大的舆论能量能把明薰钉死在拜金渣女的泥潭里呢?像张水棠这样隐在暗处的护花使者才是防不胜防的。
“啊!啊!”
张水棠痛得哀嚎惨叫,却不敢放开球拍。
“第四局,两千四百万。”
“……再来!我,我还可以!”
“第五局,三千万。”
“再来!再来!我还有力气!”
“第六局,三千六百万。”
“再来!再来啊!嘶!我不会输的!我会翻盘的!”
张水棠如同输到倾家荡产的赌徒,嘶哑得近乎失声,但一盘结束,他惨败收尾,瘫软躺在地上死鱼般大口喘着气,浑身湿淋淋的,肿红的手臂呈现一种诡异的扭曲姿态,少年暴徒额头只出了轻微的汗,依然清爽干净,他走到败者旁边,如同俯视蝼蚁,球鞋狠踩着他抽搐的手臂。
少年暴徒朝着容薰咧开俩粒梨涡。
“玩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啊,啊,好痛,求求,求求您,少爷,您放过我吧!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有眼色的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头,但容薰偏偏来了,她弯着腰,指尖将颊边的碎发捋到耳边,那盒草莓牛奶贴着张水棠的脸,“张水棠,你认错了吗?”
张水棠意识混乱,“……认错,我认错……”
他就不该招惹李崇善这个恶魔!
“那你叫一声姐姐,我就救你,好不好?”
张水棠猛地惊醒,似乎要将这张救世主般的脸刻印到心底,“……姐姐?”
“乖。”容薰捡起那一只丢落的球拍,“宝宝,你也陪我玩玩?”
李崇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踹翻了旁边的牛奶纸盒,液体撒了一地,溅到她洁白的裙摆,“好啊。不过赌注我来定。”
张水棠死定了。
你也是死定了,姐姐。
少年暴徒毫不掩饰对她的蓬勃恶意,“输一局就脱一件怎样?姐姐,你玩得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