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抱住了司晴的腰,满足地蹭了蹭,领口微松,隐约能看见其下的抓痕,“明年也和姐姐在一起,这样就足够了。”
司晴拍拍他的肩膀:“好重,你快起来。”
牧舟丝毫没有悔过之心:“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但姐姐还是好好做到了最后哦。”
司晴:“……”
她表情匮乏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几秒空白,然后狠狠揪住牧舟的尾巴,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有脸说?”
牧舟是那种,人菜瘾大的类型。不管她教了多少次,不好好听课的学生学到的也只是皮毛,在那方面,司晴简直要抓狂。为了不看到牧舟就会生出想杀人的冲动,每次磨合都是由司晴主导。
偶尔让狗任性一次,能称得上是工伤。
牧舟僵硬了,小声问道:“不舒服吗?”
司晴疲惫地叹气:“你觉得呢?我的腰到现在还在痛。”
牧舟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对不起,我……”
他的背上传来重重的一击,牧舟不受控制地再度压了下去,他咬牙切齿道:“豆腐!”
趴在他背上的伯恩山欢快地摇了摇尾巴,似乎不明白哥哥说了什么,兴奋地往司晴手上蹿,一人两狗像是叠箱子一样堆在一起。
狗的思维很简单,既然姐姐和哥哥都叠在一起,它也要跟着抱抱!
于是头脑简单地冲了上来,顺利地把司晴压扁了。
尽管身体好了很多,牧舟和豆腐的体重加起来不是开玩笑的,司晴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下去!”她不自觉地带了些火气。
牧舟和豆腐同时一僵,灰溜溜地蹲下,尾巴如出一辙地垂下。
“姐姐生气了吗?”牧舟圆圆的眼睛里写满了讨好,“都是豆腐的错,我本来就想下去的。”
豆腐对突然扣在自己背上的锅很不满,吠了一声:“汪!”
司晴拍了拍豆腐的脑袋:“豆腐还小。”
牧舟:“……我也还小。”
他强硬地挤开豆腐,气呼呼地把司晴的手搭在脑袋上:“有了豆腐之后,姐姐就不看我了。不公平,姐姐。”
“你还跟狗吃醋?”司晴捏住他止咬器侧边漏出的脸颊,“我哪里不看你了?稍微跟豆腐玩一会儿都会被你拉走。”
“因为我就是狗嘛。”牧舟毫无廉耻之心,“而且我比豆腐聪明,应该要得到更多的奖励。”
时至今日,司晴已经放弃了纠正他的说法,敷衍地揉着他的头,把牧舟揉得晕头转向,“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牧舟不满地握住她的手:“我是认真的!我带了一天豆腐了,我要马上得到奖励!”
司晴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豆腐是你提出要帮忙带的,怎么要让我给你奖励?”
“那不一样嘛,”牧舟哼哼了两声,“豆腐是隔壁的狗,我是你的狗。我帮姐姐和邻居打好关系,我乖。”
司晴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你乖。”
牧舟圆圆的狗眼耷拉下来,“所以呢?”
司晴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牧舟红着脸去牵她的手。
牵着豆腐回去的路上,牧舟突然出声:“姐姐,我好爱你。”
她回头认真地看着顶着一头可笑红花的牧舟。太阳渐渐下山了,红色的夕阳在他麦色的肌肤上笼罩一层健康的光泽。
湛蓝的眼眸一如既往,从监狱到海岸,始终追随她的身影,藏着令人心动的渴望。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海鸟落下的一片羽毛,轻盈地随着风飘入他的耳蜗。
“我也是。”
幽灵
“又要去上班啊?”熬过最后一节大课,室友打着哈欠问道。
下课的学生三三两两走出大教室,顶灯被关得只剩最前面一盏。晚课永远是最难熬的,经过从早八开始的苦读,又是一整个下午的课,到了现在神志已经濒临溃散,只想在课堂上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