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姜云婵呜咽的求助声被堵在喉咙里,一阵作呕。
“二奶奶!”
此时,扶苍带着人寻声赶来,将两个大汉拽开了。
夏竹忙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姑娘披上,一边给姑娘解绑,一边安抚,“姑娘莫怕,没事了。”
方才,李清瑶拦着姜云婵时,姜云婵那句找世子的话不仅是跟李清瑶说的,也是给还在问竹轩里的夏竹提个醒。
幸而夏竹反应机敏,叫来了扶苍。
扶苍看了眼满地撕碎的布料,拱手对和安公主道:“公主,有什么事还是等世子回来再说吧。”
“你一个奴才敢教训本宫?”李清瑶眸色一厉。
扶苍腰弯得更低了,“草民不敢,但……世子有言,无论是谁,欺辱姜姑娘者,定会十倍奉还。”
“你在威胁本宫?”
“草民不敢!”
扶苍口中说着不敢,带来的护卫却已将姜云婵扶起,护送离开了。
这里到底是侯府,李清瑶和他们起冲突占不到任何便宜。
何况婚期将近,李清瑶也并不想这个时候捅什么大篓子。
居高临下的公主眯眼望着姜云婵摇摇欲坠的身影,红唇微扬:“姜姑娘,我们后会有期。”
姜云婵身形一僵。
李清瑶又道,“还有……夏竹是吧?后会有期,来日方长。”
姜云婵转头过,正与李清瑶势在必得的眼神对视。
很明显,李清瑶一旦嫁过来,不会饶了姜云婵和夏竹。
今日这句“来日方长”,也是在提醒姜云婵不要在谢砚面前乱说话,否则后果只会更严重。
姜云婵在侯府十年,小时候就被人克扣、被人调戏,被人用暗刑逼着闭嘴。
她知道后宅的手法有多腌臜,何况李清瑶又是从冷宫走出来的,会的手段只会更多更狠。
听闻她在匈奴时,把老单于的原配夫人都给逼得自裁了。
想磋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姜云婵,岂不易如反掌?
姜云婵心里乱糟糟的,身上也痛,遂去后山温泉泡了泡。
夏竹蹲在岸边帮姑娘清洗身子,看着手腕上的淤青痕迹,心疼地吹了吹,“姑娘也别太担心,世子应当会护着咱们的。”
姜云婵不以为然摇了摇头。
纵然谢砚本事通天,但往后她和李清瑶同住一个屋檐下住,岂能时时防顾得了?
何况……
谢砚对她索取无度,欲大于情,对于一个“玩具”,他又能上心多久呢?
姜云婵闭上眼,没入水中,“你下去吧,让我好生想想要怎么办……”
夏竹瞧着姑娘一脸疲惫,安静退了下去。
脚步声退却,周围幽静得只听得鸟儿鸣叫。
竹林深处吹来的风,略微湿寒,可又难得惬意。
如今这样不受外界侵扰,对姜云婵来说就已经觉得很知足了。
然则这种知足维持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温泉中水波荡漾,层层涟漪散开,朝姜云婵侵袭而来。
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天光,沉甸甸压在姜云婵头顶。
“皎皎今日去哪儿了?”谢砚走到她面前。
男人未着上衣,中裤湿透坠在腰间,半露的人鱼线往深处延伸,蕴藏着蓬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