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一边撩拨她,一边面露无辜道:“不是我不想,是我昨夜累了,力所不能及,该怎么办呢?”
该怎么办?
姜云婵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不是他莫名其妙来惹火,能演变成这样吗?
姜云婵深深吐纳,想要压制住药性,然则收效甚微,浑身每个毛孔都在叫嚣。
身体快要濒临绝境。
此时,谢砚才从床头拿出一只锦盒,长指掀开,“不如用这些试试?”
姜云婵看着那些器物,瞳孔放大,“你早有准备?早准备着折辱我了?”
“在妹妹心里,我就这么毒辣吗?”谢砚苦笑了一声。
这几个月,姜云婵的肚子迟迟没动静,谢砚才请教了坊间各色精通此道的人。
他无非是想叫她愉悦些,无非想他们早日有个结果,才弄了这些器物。
但因她不喜欢,谢砚一直将他们束之高阁,没拿出来用过。
他绞尽脑汁,倒疏忽了枕边人的根本没想过跟他有结果。
可他的心意也能白费呢?
谢砚指尖拂过锦盒,意味深长看着姜云婵,“要么?”
骨节分明的指沿着锦盒里的凉玉游走,极具视觉冲击。
姜云婵额头上汗涔涔的,她不想被他玩弄,可又抵不住药性的潮涌。
她被不断诱惑着,拉扯着,身体蜷缩,瑟瑟发抖。
谢砚却不慌不忙拨动着铃铛。
清脆的铃音层层叠叠回荡在寝房中,犹如蛊惑人的恶咒,最终挑断了姜云婵的理智。
她一把抓住了谢砚的手,唇瓣几次开合,语不成调道了一声,“我要……”
这一夜,姜云婵记不得被他翻来覆去,试了多少种。
唯独记得谢砚站在榻前,端得一副无欲无求的谪仙模样,睥睨榻上如此直白的她,一手搅弄春水,一边一次次问她:哪一个最好?
她紧守着牙关不肯答。
于是,她的魂魄已经被撞碎、研磨,只剩一具躯壳,全然掌握在他手心。
偏偏那具躯壳却又离不开他,只喜欢他。
纵然再多的器物都不如他。
最终,她紧紧裹缠着他,情难自已在他耳边一遍遍呢喃,“哥哥最好,只有哥哥最好……”
一夜荒唐过后,姜云婵根本睡不着了,讷讷盯着墙壁,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她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越来越荡的样子。
颤抖的娇躯偷偷往床榻内侧挪了挪,想脱离身后的男人。
谢砚却轻易感受到了她的抗拒,强劲的臂膀搂住她的腰,又将她带回了怀里,故意磨她,“不是说过我的最好吗?为何要分开?”
姜云婵被他滚烫的吐息灼得耳垂滚烫,她怕激怒他,再度遭了殃,忍住哽咽道:“总不能要一直在榻上躺着,我瞧外面有人找你。”
窗户外,正有个身影在院子里徘徊不定。
谢砚今日还约了陆池出城一趟,确实没办法时时都将她绑在身边。
可他一不在,她便满脑子想些异想天开的事。
谢砚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把铃儿系着,不要拆下来。”
“不行!”
那金铃铛声音太过惹耳。
姜云婵系着它走路,一步一响,跟猫儿狗儿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