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季礼脸色更加暗沉看,本就带着愠色的眸子里像是盛满了狂风暴雨,他想直接发飙,但又极力给压了回去。
只丢下一句,“想不明白就在这里好好跪着,直到想明白了为止。”
姜季礼离开后,蓝文卓立马瘫了下来,“诶呦喂,可真是吓死宝宝了。”
杨子越则绕过蓝文卓,来到魏柯的身边,双手合十,“老魏啊,我们全靠你了,你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拯救我们啊。”
魏柯耸肩:“我也……想不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脑容量不行,智商不够,我滴个天。
好烦……
一直在凳子上安安静静地捻着佛珠的静远突然开口了,“阿弥陀佛,以贫僧之见,季李并未真正恼怒。”
几人像是遇上了救命稻草似的,一窝蜂涌了上前,“静远主持,此话怎讲?”
静远眸光淡淡,提着袈裟站了起来,“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说完,施施然跟着姜季礼的后脚出去了。
魏柯几人:“……”
过了好一会儿,蓝文卓又忍不住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大没生气?那他罚我们干啥?”
蓝文卓:“公报私仇?”
嗯,凭他脑力就只能想到这个了。
魏柯看了眼眼前这傻子二人组,低低叹息道:“跪吧,跪着就对了。”
姜季礼确实是没有真正生气,可罚也是真。或许他只是想通过这次的事情告诫他们,这样的例子绝对不能有下次。
蓝文卓与杨子越还是一脸懵,却也跪得老实。
而姜季礼出了客厅的门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静静地在门口站着。
他的身后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信得过,他也并不想玩弄权术,但他真的怕万一有那么一天,他会因此失去最重要的人。
他深深的看了眼门后,终是叹息着离开了。
愿友谊长存吧。
离开后,他没有去找杨秧,而是去了高阳殿。
此时的高阳殿里,安静如常,宫女太监们哪怕是给姜季礼行礼问安也都是小声再小声,像是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人。
“皇兄他还没醒吗?”
福和:“回王爷,早上醒来过一次,吃了些许流食,汤药,这又睡下了。”
姜季礼眉头一皱,随即大踏步走了进去。但哪怕是大踏步,他的脚步声也几乎没有。
进到里头,姜安瑞果然睡的沉,呼吸均匀,且绵长。
他扭头去了外间,低声询问:“文卓有说什么吗?”
他忽然想起,从回来至今,他都还没来得及过问过姜安瑞详细的病情,真是失败啊。
福和:“蓝先生说,皇上能醒来就证明毒素已经清除了九层九,剩下的一层不用担心,慢慢清除的同时也可以开始调理身子了……总体来说,就是大好了。”
闻言,姜季礼缓缓的舒了一口气,瞅了里屋一眼,眼里尽是放松,“照顾好皇兄,等他醒来,记得差人去通知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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