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锦依从。
陈无不认得虞长行只觉被他打的生疼,又被侍从绑在椅子上,脑门上已是冷汗津津,后背湿了一块。他这次失败了,还被人抓住了,下场定然不好。
他心里后悔起来,都怪这个侍从拦着他不让他去抓安哥儿,不然他早就成事了。还不知会如何处理他,总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吧,这可是违法的。堂堂天子脚下,就算是权贵,也不该这么目无王法。他想着逼迫安哥儿顺从他时,未曾想到法律。现在事情败露了,还想着大燕律可以救他一条命。
当吕锦和虞澜意、郑山辞进来时。
陈无咬紧了嘴里的布团,目光死死的盯着郑山辞,仿佛看着生死仇人一般。
一定是他告密了!都是郑山辞害了我,现在又来看我的笑话!这个小人,自己成功就不容其他人的成功!
陈无挣扎起来,椅子发出吱嘎声。
郑山辞坐在椅子上,看了陈无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多行不义必自毙,郑山辞不想把眼神放在陈无身上。
“此事既是在吕府发生,我们便有一份责任,这厢给安少爷赔罪了。”
“这样的贼人防不胜防,虞澜意已提醒过我,怪我还不够小心。”
安哥儿让侍从去把自家大哥叫过来,想要处理这贼人还是他大哥更在行。
他站起身对着虞澜意福身,又冲着虞长行拜了拜:“此事多谢诸位,另外我还有一个请求,请把此事瞒下来。”
众人皆是点头。
虞澜意:“你不用谢我,是郑山辞听见了这人的诡计告知我,我才写信与你的。”
安哥儿的目光看向郑山辞:“多谢郑大人,还是要谢谢你虞澜意。”
虞澜意心情挺奇妙的,他摆摆手,表示别放在心上,眼睛亮晶晶的。
安信侯世子进来后看见这么多人,还有一个人不认识的人绑在椅子上,心里发懵。他本还在宴席上同世家子弟一块喝酒谈天说地,有一仆从说安哥儿有要紧的事找他,他心里还不耐,觉得安哥儿不懂事,现下有什么事需要这个时间来说。
“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安哥儿眼中含泪控诉道。
安信侯世子听了事情的经过,看向陈无的眼神仿佛看着死人一样。
“我知道了,你先回府。这人我会让侍从来把他带走。”
安哥儿点点头。
安信侯世子又谢了他们,他沉声道:“此事说起来毕竟不光彩,还请诸位守口如瓶,我会记得这份人情。”
“世子放心,我们都不是乱嚼舌根的人。”
陈无情急之下疯狂的挣扎起来,他恍然发觉落到安信侯世子手上,他会丢了性命的。
安信侯世子冷笑一声,伸出拳头打在陈无的脸上,直到出了气才松开手,有小厮拿了一方干净的帕子递给他。
安信侯世子把手指擦拭干净:“这等小人还想侮辱我弟弟,真是不知所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安哥儿瞥见陈无血肉模糊不清的脸,心里犯恶心,捂着嘴出去了。
安信侯世子:“太无用了。”
他说这话也不知说的是谁。
吕锦的脸色也有些难看,郑山辞在看见安信侯世子出手时,他就挡在了虞澜意面前,遮挡了虞澜意的目光。
虞澜意并不惧怕,听着拳头打在脸上的声音只觉肉疼。郑山辞挡在他面前,他还是承了郑山辞的情。
虞长行:“世子既已教训了此人,我们与这事无关,这便离开了。小锦是今日的寿星,世子的手段太暴烈了。”
安信侯世子声音中含着歉意:“是我考虑不周。”
一行人离开了厢房。
……
“澜意,安信侯世子的手段真血腥。”吕锦想到陈无的脸,还是心惊肉跳的。
他也是遭了罪,今日明明是他的生辰,反而还要掺合进这样的事。
“人落在他手上没什么好日子过了。好了,都是这个人咎由自取的。”虞澜意说道。
郑山辞跟虞长行走在一起,虞长行问道:“你与刚才被绑在椅子上的人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