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分钟,飞速接了一条,【别等我,少爷不见了可能跑出去玩了我去找它】
她这才牵住狗子,慢悠悠地从另一条路走回去。
他家门口停着一辆车,两个人在说话,语调很急,声音也响。
“你先别急,可能是阿姨过来打扫顺便去遛狗了。”矮点儿的男人在宽慰,“它在家里不可能丢的。”
许图南的声音有点哑,瓮声瓮气:“阿姨十点多就回去了——咳咳——和我说过,它肯定跑出去了,玩了,肯定是我忘记关门了。”
“它自己跑肯定会回来的。”另一个人推他进屋,“我帮你去物业问问,调个监控……欸,这不是少爷?少爷!”他先看见了哈士奇,小跑着过来笑,“吓我一跳,我就说不可能丢吧——”
说着就想去接狗绳,口中道,“谢谢啊妹妹,这是我们的狗。”
应珑没给,冲他笑笑:“这是我捡的,要赎的话,三千块。”
对方愣住了,打量面前的年轻女孩,她穿着黑色长羽绒服,帽子遮住大半张脸,露出的下半张面孔戴着蓝色口罩,看不清长相。
但就算这样,光天化日之下碰瓷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
“你是不是遇到困难了?”对方马上道,“感谢费是应该的,我手机转你?”
他一边说一边扭头看向许图南,结果好朋友正迷惑地看着对方,看看她,再看看狗,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怎么来了?带少爷出去都不和我说,吓我一跳。”他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飞快上前两步,但半道想起了什么猛地停住,倒吸口冷气,“我不是故意的。”
应珑牵着狗走到他面前,打量他两眼:“赎金三千块。”
“我错了。”许图南别过脸,又低声咳了两声,弯腰摸摸少爷的狗头,这才觉得心落回肚子里。
“认识啊?”他朋友也松口气,放松下来,“有什么话进去说,外面太冷了,他还在发烧。”
应珑故作吃惊:“生病了?哎呀,早知道就不逗他玩了。”她关切地问,“几度啊,严重吗?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三十八度七,挂过水好多了。”朋友察言观色,“只是感冒而已。”
他们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里头十分暖和,扑面一股热气,她的眼镜瞬间起了白雾。
许图南给她拿拖鞋,费劲解释:“吃过药挂过水了,不严重,真的。”
“看出来了,你还能喘气呢。”应珑赞同地点头,“确实不严重。”
“……”许图南拉住她的手,让她摸自己的额头,“都烧傻了,别和我计较。”
朋友站在饮水机边,感觉这水也不是非要喝,他不渴。
“给你介绍下,”许图南却没忘记他,“这是我朋友王林,三横王,双木林,是他父母的姓氏。”
又举起两人牵着的手,和朋友道,“这是我女朋友珑珑。”
应珑客气道:“你好。”
朋友八面玲珑,笑呵呵道:“你好,这小子生病瞒着你是吧?别客气,使劲打,他皮糙肉厚不怕揍。”他放下只喝了一口的水杯,“没事儿我先走了,有空吃饭。”
说罢撸把哈士奇的狗头,飞快闪人。
众所周知,外人走了才好算账。
应珑道:“其实不用介绍的,指不定就前任了。”
“我错了。”滑跪要速度,许图南挠挠脸,“我怕你担心。”
“谎话。”感冒只是小毛病,他有什么不能说的。
许图南请示:“说来话长,能不能先喝口粥,我饿死了。”
她点头。
“你吃了吗?”
“吃过了。”便利店买过饭团,路上干了。
“陪我吃点?”
“行。”她过去帮他盛粥。
山药瘦肉搭配一道咸鸭蛋和皮蛋的拼盘,不像他平时的风格,但中国孩子都不会陌生。
他边吃边解释:“我本来想和你说的,但是——要说就要解释我朋友的一件私事,我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