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宇笑哈哈地走上前,手臂架在徐纠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一下:“还能为什么,贼呗。”
徐纠被他打疼了,掐着手臂肉用力一拧。
潘宇“哎哟”一声,老实收手。
“老板!老板!你这有贼啊!”
潘宇的大嗓门可劲嚷嚷。
酒吧里嘈杂哦的环境瞬间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全都看向潘宇所指的地方,人群开始不受控制的走向有热闹可看的地方,dj台前的人都渐渐散开奔向曹卫东。
曹卫东在众人的围堵下,表情平静,没有被污蔑的愤怒,也没有贼该有的羞愧或是无赖。
他的视线透过人群定在徐纠身上,像结了冰的水,连水最基本的流动都失去,凝固不已,又冰冷沉重无比。
“你偷东西。”
徐纠的手隔空点着曹卫东的鼻子。
曹卫东盯着他,徐纠也盯着曹卫东,两人之间的视线如有蛛网罗织,连粘着。
曹卫东忽然抬手,为眼前点过来的这只手戴上戒指。
戒指的尺寸与徐纠手指严丝合缝,可徐纠的手抖了一下,导致戒指卡在第二节指节下不去。
徐纠的嘴角抽动,不耐地抢下戒指当石头打在曹卫东的脸上。
“我说你是贼啊!”徐纠怒了。
曹卫东听见了,但不作反应。
下一秒,潘宇的拳头打了上来。
曹卫东捂着肚子退了两步,脊背抵着承重柱,弓着脊背喘出一声粗气。
底下有人又替徐纠捡起戒指帮他戴上。
“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潘宇揉着拳头按出咔哒、咔哒的声音,亮在曹卫东的眼前。
徐纠退到一边去,叼了根烟,冷冷地旁观。
有人为他点烟,有人托起烟灰缸等他点灰,就连酒吧里的光都在眷顾他。
徐纠像神一样站在光下,身侧是皈依他的狂热信徒,对他做的一切都保持毫无自我意识的追随。
徐纠冷脸提醒:“潘宇,不该说的别说。”
潘宇嘁了一声,“知道啦。”
潘宇喊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弟上前,自己也退到一边去,找徐纠讨烟抽。
“你自己没有吗?”徐纠斜了他一眼,抖了一只烟递过去。
潘宇笑说:“你的香。”
曹卫东被人架着打,没有做任何反抗,几次周围看客喊停,却被人以“这人是贼”怼回去。
“他偷东西了,二十万的戒指说偷就偷。”
“徐少跟他有仇,本来我兄弟见到他就要打他一顿,还是徐少喊停放他走了,结果他反过来偷徐少的戒指,简直倒反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