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巨大诱惑,不少文人都不远千里从外地赶来参会。
文会要从午后一直持续到傍晚,耗时很长,吴知隐已经做好奚融离席准备,谁料这位殿下竟然稳坐帘中,看完了全程。
万幸,众书生忙着争奇斗艳,未再大放厥词。
最后评出文魁一人,文探花两人,文魁得赏金百两,名酒杜康酒两坛,文探花则得赏金五十两,杜康酒一坛。
吴知隐根本没心情关注哪个得了文魁,哪个得了次魁,他只关心眼前这位的需求与心情。
凭着多年逢迎拍马经验,他很快明锐发现,奚融一直在有意无意看向一个方向。
那处,膏灯朦胧,一窗独开,少年姿仪奇秀,临窗而饮。
吴知隐立刻反应过来,原来太子是在看方才说话的蓝袍少年。
只是奇怪的是,自出口打断了一回众书生的议论后,那少年似乎一直坐在原处自斟自饮,并未参与文会比试。
仿佛今日只为吃酒而来,并非参会。
然而如此盛会,如此扬名机会,谁能丝毫不心动不参与呢!观其方才谈吐,也不是腹中空空胸无点墨之人啊。
真是奇也怪哉。
奚融虽面无表情坐着,眼底显然亦有惑色一闪而过。
文会结束,众人陆陆续续散去,那少年也搁下酒盏起身,跟在众人之后离开。
奚融看了眼姜诚,姜诚会意,行一礼,立刻掀帘而出,跟了上去。
初春夜还有些冷,一到大堂,不少人都裹上了氅衣。
参会文人大多直接出了酒楼,乘坐马车离开。
蓝袍少年,即顾容却和几个书生一道来到了位于一楼大堂柜台边的一间小屋子里。
酒楼今日不营业,只有两个堂倌在里面坐着。
“做得不错,这是十两赏金,并一坛酒。”
堂倌取出一封银子,并一坛泥封的杜康,依次序发放给排队进去的书生。
书生们个个眉开眼笑。
轮到顾容时,台面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顾容问:“我的酒和赏金呢?”
堂倌打量他一眼,斜挑起眉毛,冷哼一声:“你还想要酒和赏金?老板没让人揍你一顿,已经算给你面子了!”
顾容:“为何其他人都有?”
堂倌白眼几要翻上天,语近低吼。
“其他人?你也好意思跟其他人比?!”
“老板重金请你们干什么来的,散播太子恶名,宣扬魏王殿下美名!你都干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
顾容:“……”
隐在暗处观察的姜诚:“…………”